“這個寧致遠是誰?”
楚觀澤指著戶主的名字,詰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把戶口遷到他名下。”
“我願意遷到誰名下不用你管,你當你是我的誰?”
阮雨柔伸手搶過戶口本:“既然你們嫌我在這個家中多餘,那我走了不是更如你們的意?”一旁的阮母聽到這個名字卻不由皺緊了眉頭。
寧致遠?
這不是她那個因為不滿自己苛責阮雨柔,而和自己斷絕了關係的弟弟嗎?
還沒等她細問,阮明月就上前拉住了楚觀澤的胳膊:“觀澤哥,雖然這戶口本是假的,但是姐姐也是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才這樣做的,你不要怪她。”
楚觀澤有些遲疑:“可是,這本子看起來不像是假的。”上麵還蓋著派出所的公章呢。
阮明月卻不以為意,將剛剛換好的戶口遞給他看:“觀澤哥你看,姐姐要是真遷了戶口,名字又怎麼會在我們家的戶口本上 ?”
阮雨柔正想解釋是因為兩邊的業務幾乎是同時進行了,阮家那邊的戶口信息還未來得及同步。
可是楚觀澤卻已經一臉失望的看著她。
“也對,騙人也不找個找個好點的借口,你就會這些不入流的手段。”
阮雨柔心裏一痛,手中的本子都被她抓皺了些。
突然,喉中湧現一股腥甜,阮雨柔沒忍住,噴出一口血來。
“雨柔!”
楚觀澤大驚失色,正想衝過來,卻見阮明月嚶嚀一聲,暈倒在地上。
他腳步一轉,將阮明月抱在懷裏,再沒回頭。
阮雨柔抽搐地躺在冰冷的地磚上,看著他們焦急的護著阮明月走遠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這一覺她睡了很久。
等到她被一陣刺痛驚醒,才發現自己輸液的手背已是一片青紫,血液倒流了半瓶。
按了好幾次鈴,都沒見護士進來。
阮雨柔隻能忍痛拔掉了針,她頭暈的厲害,正想出門叫醫生,就聽到病房外傳來了楚觀澤幾人的嬉笑聲。
她虛弱的靠在門上,猶豫要不要出去。
出去的話,迎麵碰上幾人,又不知道要聽多少難聽話。
可不出去,她現在這樣,昏死過去都沒人知道。
正猶豫間,屋外傳出一陣哭聲。
透過玻璃,隻見阮明月重重的拍打在輪椅上。
阮母心肝心肝的喚個不停:“怎麼了寶貝,剛做完手術可不能動怒,誰惹你了跟媽媽說,別弄傷了自己。”
阮明月癟著嘴,眼眶含淚:“我這才剛接受骨髓移植,就有人爆料我囂張跋扈,搶奪姐姐救命的機會,現在網上都在罵我......”
“胡扯!”阮君逸一臉的不可置信,接過手機就查看起來。
今天是阮明月做接受骨髓移植的日子,阮父為慶祝她手術順利,給醫院捐贈了一棟實驗樓。
剛開始網友都在祝福阮明月,羨慕阮家對她的寵愛。
但不知道是誰發了一條阮雨柔才應該是收捐者,結果被阮明月搶了先的消息。
網友一下子就炸開了鍋。
所有人都在為阮雨柔鳴不平,還有的質問醫院為什麼暗箱操作,是不是有錢人就能任性妄為?
阮君逸氣得一腳踹翻了一旁的滅火器。
“一定是阮雨柔那個不孝女幹的!除了她沒人知道換人的消息,她看不得明月恢複健康,這才想借刀殺人,簡直惡毒!”
他掏出手機就要打給阮雨柔,卻被阮母攔了下來。
她神色晦暗不明:“光罵她一頓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,我倒是有個好主意,不如讓她去做個澄清,就說她生病是偽造的,醫院這才把接受捐贈的名額順延到明月。”
阮明月興奮的直拍手:“媽說得對,姐姐澄清後我就不會被罵了!”
阮父也連連點頭:“這樣也好,我們明月還有大好的未來,可不能有任何汙點。”
得到了大家的肯定,阮母恨不得馬上就去把事情落實。
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和大女兒的關係鬧得很僵,自己去說,阮雨柔肯定不會同意。
於是她將目光移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楚觀澤:“觀澤,你覺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