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雨柔死死咬住下唇,纖長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,卻怎麼也壓不住那股從心底翻湧而上的惡心感。
“啊!!!”
她再也忍受不了,尖叫一聲跑了出去,抱著垃圾桶吐了個昏天黑地。
脖子上的項鏈隨著她的動作掉了出來,不停擺動搖晃。
晃著晃著,便晃痛了阮雨柔的雙眼。
她看著和那隻老鼠身上帶的一模一樣的情侶項鏈,不由流著淚笑出了聲。
“楚觀澤…楚觀澤。”
阮雨柔喃喃叫了兩聲,隨後發了狠,一把將項鏈扯下,丟到了馬路上。
項鏈瞬間被過路的汽車碾了個粉碎,連帶著經年愛意一同吹散在了空中。
她吐出一口濁氣,擦幹淨嘴上的穢物,撥通了物業管家的電話:“我舉報1601號業主養老鼠。”
......
轉眼兩天過去,瑣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。
阮雨柔終於騰出時間去派出所將戶口遷走。
舅舅早與熟人打過招呼,走了快捷通道,手續辦的很快。
連阮家都沒有驚動,她便拿到了新鮮出爐的戶口本。
阮雨柔鬆了一口氣。
從此,她不再是阮家的人。
離開的日子,也總算又近了一步。
阮雨柔一心想要離開,沒有注意到一旁衝出來的身影,她被撞了個踉蹌,戶口本也掉落在地。
“哎呦!”
阮明月摔在地上,驚呼一聲,後麵跟著她的幾人立馬上前,擔憂的問個不停。
“明月,你怎麼樣?”
“疼不疼?”
“是哪個不長眼的敢......”
楚觀澤的聲音戛然而止,他看著阮雨柔神色陰晴難辨:“你怎麼在這?”
阮雨柔還沒張口,阮明月便低聲啜泣幾聲:“嗚嗚嗚,姐姐,你是在跟蹤我們嗎?”
“我隻是想把戶口遷到家裏,不會威脅你的位置的,都怪我太興奮了,沒注意到人,求求你不要怪我......”
她向來擅長裝可憐,三兩句話就能撥弄是非。
聽了這話,阮母瞬間不願意了。
“我給自己的女兒遷戶口還要經過她的同意?她要是不滿意,就趁早滾蛋,我隻要你這一個女兒就夠了。”
數年未見的母親沒有一句關心,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惡意。
阮雨柔看著仇視的看著她的一家三口,想要解釋什麼,又覺得沒有必要。
默了默,終究什麼也沒說,想要撿起戶口本離開。
楚觀澤卻快她一步,彎腰將散開的本子撿起。
卻在看到戶主的名字時,頓時瞪大了眼睛:“你遷了戶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