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時火冒三丈,離婚協議書被他踩了好幾個腳印。
電話裏,我甚至能聽見他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了的聲音。
“宋恩汐,你去哪裏了?膽子大了是吧,居然還拿離婚來威脅我。”
“沁沁的替身還有很多,你不願做,我還可以找別人。”
語氣裏滿滿的威脅,可我這一次,早已沒有了軟肋。
我無所謂地回複他:
“可以啊,隨便你。”
謝斯南頓時啞口無言,心裏覺得有一絲不對勁。
畢竟,我從來沒有這樣子反抗過他。
發現對麵一陣沉默,我繼續開口要求:
“你有空的話,麻煩你把離婚協議簽了吧。我等會就回去收拾行李離開。”
和我料想的一樣,話還沒有說完,另一邊傳來的便是掛斷電話的“滴滴”聲。
我收起手機,來到了約定的咖啡廳赴約。
我用我這些年存的錢,投資了和我關係最好的朋友。
五年前,我為了嫁給謝斯南,和她大吵一架,險些絕交。
我曾經也不理解,她為什麼不支持我。
現在想來,我一心撲在謝斯南這種人渣身上,真是傻得無可救藥。
她一聽到我打算離婚,眼中終於有了欣慰。
在她的幫助下,我找回了當年在學校遊刃有餘的感覺。
有了這份能力,我便不再是謝斯南的養的金絲雀。
下午,我打算回家收拾行李。
大門一推,客廳中站著坐著數個身著白裙的長發女生。
她們一邊喂著謝斯南吃水果,一邊巴不得擠到他的懷中。
其中最為得意的,當然是林詩雨。
她依偎在謝斯南的懷裏,眾星捧月,享受著謝斯南的優待。
頓時,我的胃裏翻湧起來一股酸水,幾欲作嘔。
林詩雨誇張地捂著嘴問我:
“詩雨,你這副樣子,不會是想告訴斯南,你懷孕了吧。”
我沒有回答,這段時日我胃裏總是泛起酸水,還整日嗜睡。
可這一次我鐵了心要離開,是否懷孕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。
聽到了林詩雨的調侃聲,謝斯南才勉為其難地看了我兩眼,無所謂地說:
“別裝了,不就是吃醋了嗎,居然還想假孕爭寵。這種小計兩我見得多了。”
我沒有搭理他們,快步朝著臥室走去。
沒想到卻迎麵走來一個替身,擦肩而過時,將我直接撞倒在地。
腰椎直接撞倒桌角,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。
可謝斯南卻裝聾作啞,直接將我無視。
見狀,那個替身更是囂張。
用著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警告道:
“能留在謝總身邊的,隻有我。識趣的就趕緊給我滾!”
我在臥室裏收拾了一下午,客廳裏的顛鸞倒鳳的聲音也回蕩了一個下午。
等我拿著行李箱走出來,那股久久不散的氣味更是讓我惡心反胃。
見到我真的打算離開,謝斯南突然衝上前來,奪過了我手中的行李。
我麵帶疑惑,冷冷地抬頭看他。
“怎麼了,不是不需要我了嗎?”
“反正你也有這麼多個替身,就放我離開吧。”
他抬手揉了揉眉間,無奈地輕歎一聲:
“宋恩汐,是你贏了。”
“這麼多替身裏,還是你模仿得最像。”
“我已經將她們趕走了,隻要你願意留下,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,任何要求我都答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