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
“他不是外人,他是“國士計劃”的命脈,是我親自從總部申請調來的人。你們陳家,還不夠格命令他。”
秦箏的話,像是一道天雷,劈得我那對所謂的父母外焦裏嫩。
他們張著嘴,滿臉呆滯,顯然無法理解“命脈”這兩個字的含義。
在他們眼裏,我不過是從鄉下找回來的親生兒子,土氣、木訥,除了占著一個“親生”的名分,哪哪都比不上他們精心培養了二十多年的陳默。
陳默被強行帶走,母親的哭喊聲回蕩在走廊裏,淒厲又刺耳。
父親的臉色鐵青,他死死地瞪著我,仿佛要在我身上瞪出兩個窟窿。
“好,好得很!陳嶼,你翅膀硬了!”
他氣急敗壞地扔下這句話,拽著還在撒潑的母親,狼狽地離開了。
夏楠站在原地,臉色變幻莫測。
她看著我,眼神複雜,有震驚,有懊悔,還有一絲不甘。
“陳嶼,我......我剛才也是太生氣了。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,你......”
“停。”我打斷她。
“夏小姐,我想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。我和你,除了那張即將作廢的婚約,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我的話很平靜,卻讓夏楠的臉色瞬間煞白。
她咬著唇,眼圈泛紅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“你怎麼能這麼說?我們......”
“夏小姐是聽不懂人話嗎?”秦箏抱臂站在一旁,冷冷地開口,“我們陳嶼的意思是,讓你麻溜地滾。別在這裏礙眼,影響我們討論項目進展。”
“你!”夏楠被秦箏懟得啞口無言,氣得跺了跺腳,最後怨毒地瞪了我一眼,轉身跑了。
房間裏終於安靜下來。
我看著秦箏,心裏有些疑惑。
“秦總,謝謝你。”
“謝我什麼?”她挑了挑眉,“謝我攪了你的好事?”
我一時語塞。
她輕笑一聲,走到窗邊,拉開了厚重的窗簾。
陽光湧了進來,驅散了房間裏的曖昧和陰霾。
“陳默給你下的藥,劑量不小。我的人要是晚來五分鐘,你就真的百口莫辯了。”
她轉過身,目光清澈地看著我,“我收到匿名舉報,說有人要對你不利,就立刻趕過來了。沒想到,還是讓他們搶了先。”
我心中了然。
“不管怎麼說,還是謝謝你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”她走到我麵前,遞給我一份文件,“看看吧,這是你的正式任命書。從今天起,你就是“國士計劃”A組的組長,直接向我彙報。”
我接過文件,A4紙上,我的名字後麵跟著一長串頭銜和職責,最下方,是鮮紅的印章和秦箏龍飛鳳舞的簽名。
“為什麼是我?”我問。
“因為你是陳嶼。”秦箏的回答很簡單,“三年前,你在《新星物理》上發表的那篇關於高能粒子軌道的論文,我看過。國內能看懂,並且有能力將它付諸實踐的,不超過三個人。而你,是最年輕,也是最大膽的一個。”
她看著我,眼神裏閃爍著光芒。
“陳嶼,你的戰場,不應該是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家庭鬥爭裏。你的征途,是星辰大海。”
我握著任命書的手,微微收緊。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響了。
是陳家的老宅打來的。
接通電話,裏麵傳來管家恭敬又帶著一絲焦急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