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蘇綿醒來的時候,何硯知已經不見了,她也沒在意,下樓就看到何啟雲正在喝茶。
她笑盈盈的走過去,“爺爺。”
蘇綿的聲音很甜,何啟雲見她來了,頓時一臉慈祥,“誒,綿綿啊,昨晚上睡得好不好?”
昨天,何啟雲說被何玉芬氣的頭疼,就留宿在了他們這,蘇綿聽到這話,頓時反應過來昨晚上的何硯知是什麼意思。
敢情,是為了不讓爺爺發現他兩分居呢......
蘇綿不由得在心中為何硯知點個讚,不愧是一晚上碰都沒碰她的君子,就是聰明!
“好。”蘇綿臉上多了點紅暈,何啟雲眼睛一亮,頓時從她羞澀的小臉上捕捉到了點什麼。
當即笑的合不攏嘴,“那就好,綿綿啊,硯知雖然人冷,但是心不冷,很體貼的。”
聽到這話,蘇綿想了想,確實,何硯知在外頭,總是護著她。
於是蘇綿乖乖點頭,兩人說了會話,蘇綿把何啟雲逗得笑容滿麵,大廳裏的氣氛也是一片祥和。
就在兩人說的高興之時,蘇綿收到了一條短信——
葉清遙要來A市了,剛上的飛機!
她頓時激動,跟何老爺子解釋後,簡單收拾了下,就飛奔去了機場。
雖說她是穿書回來的,可每次提到葉清遙這個名字,她都從心發出喜悅感來,估計,是原主在高興吧。
蘇綿有些歎息,撫了撫心,喃喃道:“你放心,不會讓你就這麼冤死的。”
來到機場已經是快一個小時後的時了,因為堵車,卻又剛巧,是葉清遙下飛機的點。
兩個很久沒見麵的人兒,頓時抱在一起,成了機場最亮眼的風景線。
“遙遙,我可想死你了。”蘇綿笑眯眯的抱著她,其實原主很多時候,都把葉清遙當成姐姐一樣看待。
而因為葉清遙年齡比她大幾歲,自然也把蘇綿看成妹妹,寵妹妹麼,葉清遙最在行。
兩人上了出租車,葉清遙把蘇綿上上下下的給打量了遍,狐疑的看著她,“你真不跟唐頃那渣渣在一塊了?”
蘇綿被她這話給氣笑,“是啊,而且,我現在是何硯知老婆了,你應該叫我聲何太太。”
聽到蘇綿打趣的話,葉清遙也勾起了唇,不錯,看樣子蘇綿這回是真悔過了。
“行,何太太,跟你家何先生進行到哪一步了?”葉清遙一臉深意的看著她。
提到這,蘇綿尷尬了,弱弱的說了句,“其實吧,我和何硯知還什麼都沒發生呢。”
聽到這話,葉清遙有些詫異,“你認真的?”
她有些意外,這蘇綿該不會是一氣之下,才嫁給何硯知,實則對何硯知一點感情都沒有吧?
何硯知的名號,她也聽過,A市鼎鼎有名的何總,走到哪都是讓人心驚的角色,能看到他結婚,葉清遙也是挺意外的。
畢竟,葉清遙一直覺得,何硯知是個gay。
這可不是她胡說,是她和粉絲群裏的小姐妹深層扒皮後得來的結果。
如今,何硯知娶了,娶得還是蘇綿,葉清遙第一想法,是何硯知搞形婚!
想到這,葉清遙的臉色也變得深沉起來,她一把抓住蘇綿的手,“綿綿,告訴我,那何硯知是不是跟你玩契約婚姻呢?”
聽到這詞,蘇綿一愣,這都什麼跟什麼?
她彈了下葉清遙的腦瓜崩,“我說你,一天到晚尋思什麼呢?”
還契約婚姻,她都氣笑了。
要是契約婚姻還好了,比如何硯知一個月給她個五十萬的,然後她什麼也不用做,隻要乖乖當他的小嬌妻,做他的金絲雀就成。
想到這,蘇綿有些惋惜,不由得覺得做這何太太有些虧。
畢竟,何硯知都沒跟她提過零花錢的事!
見蘇綿摸著下巴一臉沉思的模樣,葉清遙頓時覺得自己猜對了,一拍腿,“你就別跟我裝了,說吧,我不告訴別人!”
看著葉清遙滿臉寫著八卦二字,蘇綿扶額,果然,葉清遙還是那個葉清遙,成天的就知道八卦。
蘇綿都覺得,她不僅僅是舞蹈屆的頂流,還是吃瓜界的TOP1,是哪有瓜就吃到哪啊!
“遙遙,你真想多了,何硯知麼,我兩不過是早就訂婚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麼。”
蘇綿衝她眨了下眼睛,帶著葉清遙下了車,看著麵前的目的地――埃菲爾酒吧,眯了眯眼。
“你這剛回來,就帶我去嗨皮?你家那金主不吃醋?”蘇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聽到蘇綿提起那人,葉清遙隻打了個哈欠,“吃什麼醋啊,我跟他呢,合作關係罷了。”
看著葉清遙漫不經心的模樣,蘇綿隻笑笑沒說話,帶著人就進去了。
兩人點了個包房,蘇綿很大氣的叫了一桌酒,頗有點不醉不休的意味。
就在兩人鬧成一團的時候,門外不遠處,陸銘之倚在包房門前,慵懶的看了眼身旁默不作聲的何硯知,“那不是你新娶的小嬌妻?”
何硯知蹙眉,“你在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詞?”
“嗯,上網學的,不夠潮流嗎?”
何硯知眸光暗了暗,“怎麼這麼多人都認識她了?”
聽出他的話外之音,陸銘之笑了,“何硯知,你覺不覺得自己現在像個怨婦?”
“你還是操心一下自己吧。”何硯知沒回答他的話,隻把目光停留在了葉清遙臉上。
葉清遙還是跟以前一樣,張揚又耀眼。
隻是......蘇綿變了。
他問過很多人,他們都說,蘇綿還是原來那樣,可他不信,他能感覺出,她不是以前的蘇綿了。
何硯知摩挲著手機,心裏悶得不行,幾近要喘不過來氣。
蘇綿全然不知有兩個男人正通過露出的門縫在盯著她們,和葉清遙喝得暈乎乎的,拽著人就要去衛生間。
“砰!”
剛出門,葉清遙撞到一堵肉牆,剛想罵,男人的聲音響起了,“葉清遙,好久不見啊。”
葉清遙心猛地一驚,迅速抬起頭,看到真的是陸銘之,倏然清醒,指尖泛白,她冷笑一聲,直勾勾的盯著他——
“陸銘之,你還沒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