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禍傷的並不重,蘇綿因為一心要結婚,所以強行出院了。
而昨天還口不擇言誣陷她的蘇音,今天就捧著婚紗來找她。
蘇綿抬眼往外一看,外頭還有個唐頃。
還真是什麼奇葩都來了。
“姐姐,婚紗我已經幫你取來了,你就不用拖著病體去走一趟了。”
蘇音壓住內心的嫉妒,笑容甜美。
蘇綿沒有接話,伸手翻了翻婚紗,並沒有什麼問題,淡淡扯唇。
“難為你還有這個心思,真是能屈能伸。”
蘇音聞言,麵色頓時一白,臉上的笑意都僵住,頓了頓,強撐著笑。
“姐姐說什麼胡話呢,咱們姐妹之間哪有隔夜仇,你先換衣服,我出去看看。”
蘇音正要走,蘇綿就出聲叫住她。
“急什麼?我給你準備了幾套伴娘服,不如你先試試。”
“我馬上就要出嫁了,你說的對,咱們也別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裏鬧不開心了,那幾套伴娘服,可都是高級定製。”
蘇音帶著笑意看她,眼底劃過幾分警惕。
“怎麼,你覺得還能陷害你?”蘇綿輕嗤一聲。
“作為蘇家長女,我可沒功夫一天到晚研究怎麼算計人,去吧,我在外麵等你。”
頂多是報複毒心不改的人。
話說到這份上,蘇音隻好捧著伴娘服去裏麵換。
蘇綿清秀的眉毛,挑起一抹戲謔。
......
伴娘服尺寸有點小,蘇音好不容易憋著一口氣穿上,背後的拉鏈卻拉了半天也沒拉上。
她隻好咬牙去叫蘇綿,“姐姐,你能不能過來幫我拉一下拉鏈?”
而在外麵瞎晃悠的唐頃,聽見聲音就順勢走了過去。
看見裏麵有個纖瘦的女人,當即認為是蘇綿。
唐頃眼睛一亮,壓根沒聽清蘇音講的什麼,一把就將人抱住。
“這回你可逃不掉了!”吊兒郎當的唐頃,順勢還在她背上嘬了一口。
蘇音嚇了一大跳,尖叫著掙紮。
一轉身卻發現是穿的人模狗樣的唐頃,眼皮子忽的跳了跳。
“你怎麼進來了!”
還沒等蘇音反應過來,房間裏遮擋的粉簾突然發出“啪嗒”的聲音。
下一刻,直直朝他們砸下來。
蘇音一手護著身上的伴娘服,一手想要推開唐頃避過簾子。
隻不過,被唐頃這個沒腦子的拖了後腿,一下沒能掙開,還被一腳絆倒。
兩個人直直倒下,在簾子裏滾了兩圈。
饒是蘇音再遲鈍,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,麵紅耳赤的低吼,“唐頃,你滾出去!”
話音未落,門邊兒就傳來驚奇的叫聲。
“音音,你,你們怎麼能在我的婚禮上做出這種事!”
蘇音心中咯噔一聲,一抬頭就見蘇家人和何硯知站在那。
帶頭的,正是蘇綿!
她又急又氣,一腳狠狠踹開唐頃,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沒拉上的禮服也在慌亂中,沒能很好的扶住,泄露半邊春光。
看著她蕾絲內衣一半都暴露在空氣中,蘇綿心裏忍不住“嘖”了兩聲,麵上震驚又羞憤。
“音音,你就算再饑渴也不能不挑日子啊!”
“我好心把更衣室讓給你換禮服,你卻背著我跟男人廝混,你把蘇家的顏麵置於何地?”
熟悉的指責落下,蘇音險些咬斷牙齒,紅著眼圈“砰”的一聲跪在地上,抖著肩膀,哭的我見猶憐。
“爸,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,姐姐讓我換禮服,還說會在外麵等我。”
“結果我還沒穿好,唐頃就一把撲過來輕薄我,我嚇壞了!”
“我死命的喊姐姐,可是根本沒有人應我,爸,我沒有做對不起蘇家的事,你相信我,我才是受害者!”
蘇綿站在一邊冷眼旁觀,眼底泛起幾分冷意。
沒想到這事分明都眼見為實了,蘇音竟然還能將鍋甩給她。
難怪原主被她耍的團團轉,確實有幾分真本事。
“可是音音,化妝間這麼多,伴娘也不隻你一個,他為什麼獨獨輕薄你?還找的這麼準?”
蘇父本就在氣頭上,聽見這話更是怒上心頭,隻覺得臉上無光,冷眼道:“我蘇家,怎麼會教出你這種女兒!”
蘇音震顫,眼眶紅的厲害。
“既然爸爸不信我,那我不如以死明誌!”
她說著,就抄起桌上的水果刀,蘇綿沒想到她竟會破釜沉舟。
眸光一眯,眼疾手快的奪了她的刀,丟在地上。
“急什麼,你想以死明誌,也要把該承擔的責任承擔了。”
蘇音咬牙看向她,眼底三分不解七分恨意,“你什麼意思!”
蘇綿淡淡一笑,從何硯知手裏接過錄像帶。
“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
蘇音渾身顫抖,怒不可遏。
她挑了挑眉,眼尾勾起一抹淡笑,聲音卻冷得令人心顫。
“前天你和唐頃的開房記錄,就在這裏頭,你說說你,跟唐頃有一腿也就算了,為什麼還要誣陷我攛掇我跟他私奔?”
“而且,那輛車上還被人做了手腳,蘇家是短你吃還是短你喝了?你要這麼害我?”
此話一出,蘇音五雷轟頂。
蘇綿怎麼知道的!
蘇父震驚不已,麵色青白交加,“蘇音,你當真做出這種吃裏扒外的事?”
濃重的怒意襲來,蘇音搖頭,渾身都在顫抖,指著正在整理衣服的唐頃。
“爸,不是這樣的,都是他,他輕薄我不成,找人跟蹤我威脅我,我是被迫的!”
蘇綿淡淡的“嗤”了一聲,彎身挑起她滿是淚痕的臉,唇角的譏諷十分刺目。
“都到這個時候,還能瘋狂甩鍋,你跟你那個上不得台麵的母親一樣卑鄙齷齪。”
她刻意壓低聲音,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嗓音繼續說,“廉價陪睡的是你,過河拆橋的也是你,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?”
蘇音氣的眼眶劇紅,指甲深深掐進肉裏,伸手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上去。
她眸色一跳,正要生生受下再賣個苦肉計,一道遒勁結實的手腕赫然閃進眼底,蘇綿微微一愣,視線上抬。
男人冷峻的麵龐上染著一層化不開的冰,下頜線緊繃著,“你敢動她一下,我廢了你。”
陰沉如水的嗓音原地落下,深邃的眸子泛出幾分煞氣。
蘇綿一時間忍不住看呆。
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友力max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