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1

結婚五年，我流產八次。

為讓我再次懷孕，向寒楓夜夜掐著我脖子在佛前歡好。

終於查出龍鳳胎時，他欣喜地以孩子之名捐出了八千萬善款。

海城豪門人人都知，清冷佛子總裁愛妻如命。

卻沒人看見他在佛堂後殿，無情把開過光的玉器塞進我體內：“忍忍，對孩子好。”

直到我第九次流產那晚，向寒楓跪在我腳下的血泊裏，為白月光虔誠念誦：

“素素，我又送走一雙孽障！”

原來他找大師算過，隻要我為他流掉十個孩子，他的白月光就能長命百歲。

沒想到我的子宮，竟然被我老公做局了！

既然如此，我也要還他一個局。

我撥通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：“我不攔你了，動手吧。”

......

病床上，我閉眼裝睡。

向寒楓撚著佛珠，愜意地與醫生朋友閑聊：

“幸好她懷的是龍鳳胎，一次就把十個湊齊了，免得她再遭一次罪。”

他的醫生朋友提醒：“頻繁流產已經傷了嫂子的根本。以後她想再懷孕，難咯！”

“能為素素長命百歲盡一份力，她還算有點價值。隻要日後不吵不鬧，我願意養她一輩子。”

醫生揶揄道：“你不怕嫂子跟你離婚嗎？”

向寒楓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，嘲諷地勾起嘴角：

“她跟在我身邊五年，攢下的業障不計其數！外人都曉得她懷孕九次，卻一個都生不下來。除了我不嫌棄，誰會要她？”

我聽不下去，裝作清醒過來，咳了兩聲。

向寒楓立刻端來一杯溫水，體貼地送到我嘴邊，親手喂我喝下。

“疏雲，我們還年輕，日後還有機會。”

他目光真切，表現出的心疼憐憫快要將我騙過去。

昨晚，我小腹痛到幾近暈厥，他非但沒打急救電話，反而跪在我腳下的鮮血裏，反複低吟任素素的名字。

他以為我沒聽見，其實我全都知道了。

躲開他想觸碰我臉頰的手，我輕聲：“我想吃城東的蟹黃湯包，你給我買，行嗎？”

向寒楓立馬答應：“好，你等我。”

他離開病房後，我打開手機，沒有任何猶豫，直接打了個電話：

“我馬上離婚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，我不攔你了。”

對方沉默半晌，嗤笑一聲說：

“放心，我不會給那個姓向的留任何喘息之機。”

沒等向寒楓買湯包回來，我直接辦理出院。

回到住了五年的別墅，竟然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。

最初就是在別墅花園裏，我告訴他，我懷孕了。

那時他愣怔片刻，望著佛堂的方向出神。

直到我把孕檢單塞進他手心，他才回過神，一連說了三個“好”。

我以為他和我一樣期待孩子的降生。

沒想到，他卻是在計劃如何讓孩子死亡。

手機響了，向寒楓問我在哪裏。

我還沒開口，他就匆匆道：

“素素剛剛發消息說她的寵物鳥不吃食，我去看一眼。乖，你自己找東西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