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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叮－－第９９次報恩任務開啟。目標人物：顧言深。任務內容：三十分鐘內，準備２００萬現金。】

機械音在腦中響起，一陣電擊流過全身。

許念晚從地板上醒來，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。

窗外是她的個人畢業作品展，燈光閃耀。那是她用四年努力換來的舞台。

現在，這個舞台與她無關了。

手機鈴聲響起，是顧言深。

他的聲音一貫的命令式：“許念晚，半小時，凱悅酒店頂層。帶上東西，你知道規矩。”

她知道。

那個名為“報恩”的係統，已經用９８次任務，讓她習慣了服從。

【任務失敗懲罰：腦幹電擊，級別ＭＡＸ。】係統提示。

許念晚爬起來，走向保險櫃。

裏麵是她賣掉父母房產後剩下的錢。

為了完成前９８次任務－－替他承擔商業泄密責任、替他擋下攻擊性的酒瓶、為他的初戀提供配型血樣－－她已經賣掉了一切。

提著現金箱，許念晚走出大門。她腦中隻有一個念頭：不能失敗。

凱悅酒店頂層，套房的門開著。

顧言深和一群狐朋狗友在玩牌。

他看見她，抬了下眼，對身邊的人笑道：“看，我說的沒錯。時間一到，她自己就會出現。”

朋友們發出笑聲。

一個男人拿起桌上的籌碼說：“深哥，這就是你那個‘寶藏’？怎麼做到的，比我家的狗還準時。”

顧言深的手指夾著煙，煙霧升起。他看著許念晚：“不需要做到什麼。找到她的開關就行。”

半年前，顧言深無意中聽到許念晚在夢中哭喊：“還差３７次......”

一個念頭在他腦中閃過。

隨後的試探印證了他的猜想。

無論要求多離譜－－生理期下水、高燒淋雨－－她最終都會服從，像一具被設定好程序的木偶。

一個有次數限製的秘密被揭開。

從她後來的囈語裏，顧言深甚至拚湊出了“９９”這個確切的數字。

這並未讓他感到害怕，反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。

這場“報恩”遊戲，似乎才剛剛進入最好玩的部分。

顧言深起身，踱步到許念晚麵前。

現金箱被隨手扔在牌桌上，他的手轉而捏住她的下巴，強迫那張了無生氣的臉抬起來。

“許念晚，”他看著她的臉，“這是第９９次了，對嗎？最後一次。”

他的聲音很低，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：“這最後一次，該怎麼慶祝我們的‘圓滿’？”

許念晚的身體因為“第９９次”這句話僵住。他知道。

一種比電擊更強烈的寒意，傳遍她全身。

那個她掙紮，痛苦，以為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，他全都知道？！

顧言深看著她眼中出現全然的震驚和死寂。他很滿意。

他退後一步，提高了音量，讓所有人都聽見：“這樣吧，為了給我們的遊戲畫上一個句號。你現在，跪下，把桌上的錢叼給我。叼一張，我說一句好話，怎麼樣？”

【叮－－新任務已生成：跪下，取悅顧言深及其友人。】

電擊的威脅再次出現。許念晚的膝蓋開始顫抖，身體不由自主地要下沉。

她咬住嘴唇，口腔裏有了血的味道。

她曾以為，他是救贖。現在她終於明白，他不是救贖。

他是惡魔，發現她身處地獄後，還要親手添柴加火的人。

【係統警告：任務即將超時，懲罰機製啟動倒計時，１０，９......】

顧言深看著她，眼神是冰冷的期待。

“跪，”他輕聲說，“許念晚，這是你欠我的。最後一次了，別讓我失望。”

“如果......”

許念晚的喉嚨擠出幾個字。她用最後的力氣，對抗著係統的指令。

她抬起頭，那雙沒有光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。

“如果我死了，”

她一字一頓，聲音沙啞，“這第９９次，還算你贏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