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濤把我背上車,一路超速往婦產醫院趕去。
可在距離醫院還有五公裏的時候,車就走不動了。
婦產醫院周圍所有道路都被裴冷淵封鎖了。
因為喬楚楚要安胎,需要安靜的環境。
不能被鳴笛驚擾了喬楚楚的胎氣。
想去醫院的一律步行。
哪怕是急救的病人,也得用擔架抬著走。
這就是裴冷淵的一貫作風。
隻有他在乎人的命才是命。
別人的命都如同草芥,豬狗不如。
哪怕他的親骨肉也如同垃圾一樣,可以隨意拋棄。
我隻能踉蹌著下車,跌跌撞撞往婦科醫院跑去。
地上稀稀拉拉都是我流的血。
之前因為倒吊的關係,這些血跡也都流到了我的臉上。
血水與汗水、淚水混合在一起,把我的臉搞得如同鬼畫符一般。
周圍的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,我已經顧不上了。
好不容易趕到了婦科,卻發現一個醫生和護士都找不到。
“聽說有個姓裴的大老板把所有醫生護士都包場了,給他弟妹接生。”
“嘖嘖!真有錢啊!”
掃地大媽充滿豔羨地嘀咕。
“他們在哪?”
我虛弱地問。
“在手術室,聽說孕婦的孩子臍帶纏脖子要剖腹產。”
掃地大媽剛說到這裏,就看到裴冷淵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。
他大聲嘶吼。
“楚楚正在手術!”
“所有工作人員和家屬都停下你們手頭的活,給楚楚母子祈福!”
“如果母子平安,每人十萬紅包!”
他如此財大氣粗,婦科裏剩下的人。
不論是掃地大媽,還是清潔護工,以及那些已經生了孩子的產婦和家屬,都眉開眼笑為喬楚楚母子祈禱起來。
裴冷淵很滿意,扭頭正要回手術室,被我一把抓住了。
“裴......冷淵......救......救救你自己的孩子......”
“我隻要一個醫生......醫生就行......”
裴冷淵扭頭看到了我。
“你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