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我是能感受到胎動的。
可我現在卻感覺肚子裏孩子的氣息越來越微弱。
孩子還有機會看一眼這個世界麼?
他和那枚婚戒一樣,也要永遠地隕落了。
“救命?”
“管家救命啊!”
我拚盡力氣呼救。
我聲嘶力竭地哭喊。
眼淚流幹了,再飛濺出來的都是離人血。
我希望管家能把我救上去。
我之前對她很好,從不以主人自居。
管家的兒子結婚,我還送她兒子一輛寶馬車作為禮物。
但管家卻是一個白眼狼。
“大少奶奶,別喊了。”
“我是不會救你的!”
“現在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,大少爺最在乎的是二少奶奶。”
“你已經過氣了。”
“我也要抓緊巴結二少奶奶,那樣就不是一輛車了,說不定還能獎勵我一套房呢!”
“誰像你那麼小氣?打發要飯的呢?”
管家冷笑著,還用石頭往下砸我。
“閉嘴!”
“再聒噪我把繩子割斷!”
她在威脅我。
天黑了。
我已經被倒吊了足足有24個小時、
白天是暴曬,傍晚是狂風,等到入了夜,則是暴雨傾盆。
我被蹂 躪得體無完膚。
身上一會冷、一會兒熱。
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。
我的孩子似乎很久都沒動一下了。
“寶寶,再堅持一會兒,別離開媽媽,媽媽會救你的......求你了活下去啊!”
我用顫抖的聲音試圖給腹中的孩子鼓勁。
但我知道這樣的鼓勵是徒勞的。
依靠我們母子根本就沒法逃脫升天。
怎麼辦?
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。
管家威脅我是假的,她不敢真讓我死。
如果我死了,她沒法和裴冷淵交代。
相反此時我唯一能威脅管家就範的,就隻有我自己的命了。
“管家,你再不把我弄上去,我就用牙咬斷繩子自殺!”
“你猜我死了,裴冷淵會不會放過你?”
“你猜那時候喬楚楚會不會替你求情?”
“不會的!”
“她不但不會求情,還會添油加醋弄死你,好把她自己的責任摘出去!”
“你就是被犧牲的炮灰替罪羊!”
我的威脅起到了作用。
管家思索了一會兒,還是不想冒這個風險,於是就開動繩索開關,緩緩把我拉了上來。
我終於到了地麵。
幸虧不是所有下人都是白眼狼。
裴家有個叫李濤的司機之前得過我的恩惠,此時見我奄奄一息。
他把腳一跺,咬牙說道。
“大不了就是被開除!我不能看著少奶奶這麼可憐!”
“我送少奶奶去醫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