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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弟結婚，他未婚妻獅子大開口，要在我全款買的房上加名字。

我看著他們一家人理所當然的嘴臉，冷冷吐出兩個字：“做夢。”

話音剛落，我媽一巴掌就扇了過來，指著我的鼻子罵：“白眼狼！看不得你弟弟好是吧！”

臉上火辣辣的，我卻笑了。

我一言不發地從抽屜裏甩出幾張泛黃的欠條，砸在他們麵前

看清上麵的字跡和手印，我媽和我弟的臉上，瞬間沒了血色。

......

短暫的死寂後，母親劉芳的臉從煞白漲成豬肝色，猛地一拍大腿。

“蘇倩！你......你這是什麼意思！”

她突然嚎啕大哭，一邊捶著胸口，一邊用怨毒的眼神瞪我。

“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啊！你這是在算計自己的親弟弟！”

“你給家裏拿錢，給弟弟花，原來一筆一筆都記著賬？你安的什麼心！”

她的哭聲尖利刺耳。

一直沉著臉的父親蘇建國，重重咳了一聲。

他推了推老花鏡，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開了口。

“小倩，你這是做什麼，一家人，鬧得這麼難看。”

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欠條，語氣裏帶著居高臨下的“寬容”。

“這算什麼欠條？一家人內部的流水賬罷了，你幫襯弟弟，天經地義。”

“你現在出息了，在G市有房有事業。你弟弟呢？他剛要起步，你這個做姐姐的，不拉他一把，還要用這些東西來戳他的心窩子？”

他甚至還自以為幽默地開了個玩笑，眼神裏卻滿是警告。

“現在你弟弟要結婚，正是需要你拿出‘親情回報’的時候，你倒好，把投資本金拿出來了？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？”

一直躲在父母身後的蘇明，終於開了口。

他通紅著眼圈，委屈地看著我。

“姐。”他的聲音帶著哭腔，“我一直以為，你對我好是真心的。”

“從小到大，我想要什麼你都會買。原來......原來你都記著賬，你不是真心對我好，你是在施舍我？”

他越說越激動，指著那些欠條的手都在發抖。

“你現在拿出這些，不就是想逼死我嗎？張莉說了，沒房子就不結婚，你這是要拆散我們，要毀了我一輩子啊！”

見我依舊不為所動，母親劉芳的眼淚說收就收，瞬間換上溫情的臉，快得像川劇變臉。

她走過來想拉我的手，被我躲開了。

她也不尷尬，自顧自坐到我身邊，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。

“小倩啊，別跟弟弟置氣，也別聽你爸胡說。媽知道你這些年辛苦了。”

“你還記不記得，你弟弟小時候身體弱，是我背著他去醫院。你才十歲，就打著小傘在後麵跟著，說弟弟不會有事的。”

“還有你第一筆獎學金，五十塊錢，全給蘇明買了他想要的玩具。你說以後賺錢了，要給弟弟買大房子，買大汽車。”

“小倩，他是你從小疼到大的親弟弟啊，你怎麼忍心看他因為一套房子就結不成婚？”

我緩緩站起身，在他們三人錯愕的注視下，將桌上那幾張泛黃的欠條，一張一張，仔細地收了起來。

我將它們對折好，妥帖地放回錢包夾層。

然後，我抬起頭，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三張神情各異的臉。

我開口，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得像冰塊落入玻璃杯。

“要麼還錢。”

我頓了頓，看著他們瞬間僵硬的表情，繼續說。

“要麼閉嘴。”

最後，我拿起包走向門口，在他們徹底反應過來之前，扔下最後一句話。

“房子，免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