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過後,我一天隻睡一個小時,每日每夜的進行靈魂超度。
縫屍超度會很快,但對於特殊情況還可以用另一種方法進行超度。
因為容易遭到反噬,我從未嘗試過。
可陸時宴是我的救命人,我不能放任不管。
我放了一碗血喂給他喝下後,再次進行超度。
可我沒想到的是,意外還是發生了。
陸時宴突然陷入了昏迷。
這件事不知怎麼傳到了江晚寧耳朵裏,第二天一早,他們便找了過來,陰陽怪氣的嘲諷道:
“你果然就是個江湖騙子,把小叔害得這麼慘,就不怕自己遭到反噬嗎?”
“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吧,別到時候被人玩爛了。”
我連一個眼神都沒曾給他們,直接命人將他們趕了出去。
“少在這裏狗叫了,管好自己吧。”
這可把兩人氣的不輕。
尤其是陸祈言,對著我瞪了又瞪:“都他媽到這種時候了,你還不認輸,趕緊的,我兄弟他們都等急了。”
“能被他們玩也是你的榮幸。”
我沒理會,隻是看著他日漸發黑的印堂,不屑的勾起了唇角:
“陸祈言,別再自欺欺人了,你最近是不是總做夢,還經常吐血?你活不了多久了…”
他頓時就炸了,“你這個賤人又在胡說八道什麼?少在這裏詛咒我了,我活得好好的,你死了我都不會死。”
江晚寧文言一臉心虛的擋在我跟前:
“就是,你別在這裏危言聳聽,這都是排煞氣的正常反應,阿言身體比誰都好。”
“倒是你,小叔至今昏迷不醒,想想該怎麼交代吧!”
我並沒說話,隻是等他們走後,毅然決然的跨上了陸時宴的身子。
縫屍超度隻是方法之一,另外一種便是和屍體共度一晚。
陸家曆代受到詛咒,古墓裏陰氣十分重。
我才剛進去心臟就狂跳不止。
無奈之下我隻好咬破手指,用自己的鮮血圍繞棺材塗滿一周,壓製煞氣。
眼看著黑氣散去,我剛要鬆口氣,誰知棺材卻劇烈抖動起來。
奇怪怎麼會變成這樣?
我思來索去,餘光卻瞥見滴出去的鮮血居然變成了黑色。
有人對我的吃食動了手腳。
不知為何,我腦子裏立馬就浮現出來陸祁言的身影。
他知道我的血能救人,也知道與我相克的東西。
來不及多想,我好不容易掏出腰間的匕首刺進心臟。
縫屍匠的心頭血可壓製所有的邪物。
一切終於回歸平靜。
而我也吐出一大口黑血。
......
時間過得很快,一眨眼就到了賭約的前夜。
所有人都齊聚在陸家,看著兩個即將滿25歲的陸家少年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後,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。
“難道陸家詛咒真的要被打破了嗎?她們倆都成功…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!”
“之前還有人說溫姑娘是騙子,分明就是神醫…”
江晚寧聽著這番話心裏很不爽卻又無可奈何:“哼,還真讓你這個騙子撿漏了,我們倆頂多算是打了平手…”
我卻挑眉不屑的開口:“這可未必…”
這句話頓時讓一旁的陸祈言激動不已:“你這句話什麼意思?老子好端端的站在你麵前,你…”
指針在此刻跨過12點的標識,原本還神采奕奕的陸祈言話都還沒說完,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捂著胸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