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從你那天離開後我兒子就是那一場大病,一直昏迷不醒,京城中的名醫我都請遍了,沒有一個人查出原因…”
“他們都說是我先生的亡魂影響了我兒子,讓我找個大師好好超度,我實在是走頭無路了,溫姑娘求你看在過去我家救過你父親的份上,幫我一次吧!”
或許是因為曾經也身為人母,我能體會到錢夫人為了救孩子那種急迫的心理。
可上輩子的慘狀卻讓我不敢輕易伸出援手。
我猶豫之際,錢夫人卻徑直的在我麵前磕起了頭,片刻間就血肉模糊。
我拗不過,隻好答應。
去的半路上,錢夫人因為有事耽誤了一會兒,我便獨自前往。
誰知剛到陸家就被從頭到尾潑了滿滿的一桶糞水。
惡臭味讓我忍不住的幹嘔,耳邊卻傳來清脆的笑聲。
“你這個蠢貨又來我家招搖撞騙了?怎麼,在外釣不上其他金龜婿就開始對我死纏爛打了?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。”
“不過這糞水的味道,跟你這種陰溝裏的老鼠還挺配的,一樣的令人惡心。”
江晚寧依靠在他的懷裏,捂著鼻子一臉嬌俏的看著我。
“真討厭,你說讓我來看小醜就是看這個呀?一點都不好看…”
陸祈言聞言連連安慰:“別急寶貝,還沒開始…”
我被糊的睜不開眼,陸祈言卻揮揮手,瞬間來了好幾個打掃衛生下人。
“這個臟東西就交給你們了,都給我好好清掃,否則就別怪我扣工資。”
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,這些與我毫無關係的人頓時就炸了。
他們拿著散發惡臭的拖布和桶中的汙水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捅。
鋒利的鐵刷擦破了我的皮膚,滲透性的汙水更是讓我無助的掙紮。
可這些人就像是看不到一樣,反而越來越使勁:
“溫姑娘你也別怪我們,我們就是聽命辦事,你這身上確實是太臭了,要好好清洗才行。”
他們把我的頭發攪成一團,又用剪刀毫不留情的剪不掉,衣服也被撕得破爛不堪,甚至還有人往我嘴裏灌臊水。
正當我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時,門口響起了錢夫人顫抖而又焦急的聲音。
“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都在做什麼?都給我住手!”
“你們把溫姑娘打成這個樣子,還有沒有王法了?到底是誰讓你們幹的?”
陸祈言見狀收起了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,但還是一臉不屑。
“媽,你怎麼總是幫著這個騙子說話?都說了她就是來招搖撞騙的,這種人我沒報警,把她抓起來就已經是給你留麵子了。”
錢夫人氣得渾身發抖,她不顧我身上肮臟的味道,上前把我從汙垢裏拖出來,見我還活著才鬆了一口氣。
下一秒她便起身狠狠的甩了陸祈言一巴掌:
“你這個蠢貨,溫姑娘是我特意請來幫你衝喜看病的,你怎麼能這樣對她?我看你真的是翅膀硬了,教給你的東西全被你吃到狗肚子裏去了…”
陸祈言被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通憋了一肚子的氣,朝我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。
“媽,到底要我怎樣說你才相信我?這賤女人就是貪圖我們家的榮華富貴才會編造這樣的謊言。”
“她在背後天天咒我死,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,你要真相信她有通靈的本領,難道不應該也相信這些詛咒嗎?是不是要看著你兒子眼睜睜死在你麵前,你才會…”
陸祈言的話還沒說完,錢夫人看我的表情就變了。
我早就知道,他們豪門貴族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的。
錢夫人做這一切也隻是為了多尋求一條路救自己兒子。
如今想到我可能會害了她兒子,頓時恨不得把我撕了。
而陸祈言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。
“媽,這件事你就別管了,我今天就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,讓她以後再也不敢出去招搖撞騙。”
錢夫人猶豫再三後還是選擇了離開,那些人頓時就把所有的氣都發泄在我身上。
我被爛拖布捂的喘不上氣來,一時模糊堅決突然聽到了另一道聲音。
“都給我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