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馬嫌我嘴毒刻薄,讓我學學溫柔體貼的鄰家姐姐。
誰知那姐姐卻盯著我的眼睛若有所思。
“聽說你能把死人罵活?”
她讓我去問候她的植物人弟弟,他說一個字給我一萬塊。
姐姐還是太天真了,惡人自有惡人磨。
我走到無菌病房前,指尖點了點那沉睡少年的監測屏。
“不跟大家解釋一下嗎?昨晚你趁我睡著偷摸 我手的事。”
監測儀的心跳線猛地躥高,他緊閉的眼皮下,眼球瘋狂轉動。
“滾......”
我掏出一個收款碼:“老板,微信還是支付寶?”
——
“不跟大家解釋一下嗎?昨晚你趁我睡著偷摸 我手的事。”
我話音落下的瞬間,無菌病房外死一樣的寂靜。
隻有監測儀嘀嘀嘀的報警聲陡然拔高,那條代表心跳的綠色線條,猛地躥上頂峰。
病床上,那個據說昏迷了三年、對外界毫無反應的少年,眼皮底下,眼球正在瘋狂轉動,蒼白的嘴唇幾不可察地翕動了一下。
“......滾。”
一個嘶啞微弱,卻清晰無比的字,從氧氣麵罩下艱難地擠了出來。
鄰家姐姐三兩步走上前。
她死死盯著我,眼裏沒有嫌棄,隻有一種找到救命稻草的激動。
我以為她在開玩笑。
下一秒,手機震動,銀行入賬提示:+0,000.00。
她抖著手抓住我的胳膊:“大師!求你......救救我弟弟!”
她說楊澈出事三年,頂級專家會診無數次,結論都是意識深度沉睡,喚醒希望渺茫。
所有醫療手段統統失效。
“隻有你......你多刺激他,多說一個字,我給你加一萬!”
楊婉的聲音帶著哭腔,仿佛看見了救命恩人。
我捏著手機,看著那一萬塊,感覺看到了活的財神爺。
不就是刺激人嗎?
我在行的很。
從小到大,我在所有人眼裏,就長了一張嘴。
小學時,欺負我的小胖子被我三句話罵到轉學。
初中時,倚老賣老的教導主任被我當眾揭了老底,氣得提前退休。
高中時,試圖PUA我的渣男,被我扒得底 褲都不剩,成了全校笑柄。
陳嶼總說我刻薄惡毒,不像個女孩。
這活簡直是為我量身定製的,何況楊澈那張沉睡的臉,帥得像個易碎的瓷娃娃。
我轉頭看向病床。
楊澈的眼球轉動停止了,心跳線也緩緩回落,但比剛才的基線明顯高出一截。
他緊抿著蒼白的唇,似乎在無聲地抗拒剛才那被迫的開口。
被晾在一邊的陳嶼終於忍不住,一步跨到我麵前,臉色鐵青地來搶我的手機。
“葉初瑤!你他媽瘋了嗎?楊澈都這樣了你還刺激他?你還是不是人?”
剛剛還被他捧在心尖上的楊婉猛地扭過頭,眼神冷冽。
“陳嶼,你閉嘴!這裏輪不到你說話!”
陳嶼一噎,臉色漲紅。
我甩開他的手,懶得看他那副欺軟怕硬的慫樣。
“讓讓,別擋著財神爺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