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僅剩的一袋特殊血被輸入到夏淺淺體內。
陳馳鬆了口氣,徹底昏死過去。
裴瑤氣得要死,不想再管陳馳的這些破事了。
反正最近她查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,到時候攛掇著夏淺淺以陳馳愛人的身份去索要遺產,再找個大場合趁機放出那些照片,陳氏的股價想不跌都難。
可她才剛轉身,就被陳馳的一幫子兄弟給攔住了。
一群人好話說盡,直到有人說漏了嘴,將她和陳馳的地下戀情抖摟出來,所有人才猛地住了嘴。
裴瑤臉色難看得厲害,可還是打電話聯係了京市的人。
就當是日行一善了。
片刻,一袋特殊血型的血液,被緊急從京市調送過來。
一群醫護人員將陳馳推進搶救室。
裴瑤等在搶救室外,一晚上渾渾噩噩,大腦一片空白。
淩晨三點,搶救室的燈終於熄滅了。
一群人將陳馳圍在中間。
裴瑤站在不遠處,和他們格格不入,轉身離開。
第二日一早,她接到了來自陳馳朋友的電話:
“裴總,陳馳已經清醒了,您要不要過來看看他?”
裴瑤還沒開口,就聽到電話那頭隱約傳來陳馳的聲音。
似乎是鬧著去看夏淺淺。
“陳馳,都說了淺淺沒事,你為什麼非要過去看她?你傷口又崩開了怎麼辦?”
“就是,你知不知道昨晚裴瑤打了多少電話,好不容易才調了一袋血給你!你就別胡鬧任性了!淺淺傷得不重,你過幾天再去看她也一樣的!”
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勸著,試圖阻止陳馳。
可陳馳一句話都不聽:
“不行!淺淺她一定嚇壞了。如果沒有我陪著她,她肯定會哭的。”
裴瑤聽著電話那頭的鬧劇,冷笑一聲:“你們都隨他去,他愛去哪去哪,死在外頭也不關我事!”
手機開了免提,話音落下,病房裏突然安靜下來。
“姐姐,我沒有鬧,我是騙你的。我隻是......隻是想讓你來看看我!姐姐,你別生氣了好不好?”
“我沒有喜歡淺淺,我隻是覺得,都是因為我邀請她去玩,才害她遇到這種事,我得對她負責。但姐姐你是我的命,你才是我心裏最重要的存在。”
他絞盡腦汁說了好多,可裴瑤一句不信。
隻不過,聽著他最後那句話,她突然有些好奇,那個夏淺淺在他看來,又值幾條命。
話臨出口前,她換了個說法:
“陳馳,昨天你想過你會死嗎?如果昨天你真的死了,你後悔嗎?”
陳馳沉默片刻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