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來到沈知年的身後。
他正與人說話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。
沈知年很高,約莫有186的樣子,寬肩窄腰,後頸露出的一截皮膚很白,整個背影看起來修長玉立,很適合東方女性依偎。
我知道他,書香門第,父親是航天院士,母親是名門閨秀。
沈家人全員高知,獨有沈知年反骨,做了生意人。
這時,沈知年掉過頭,看著我。
我很有眼色,走到他的跟前,以柔弱的姿態滿足權貴男人的皇帝心態:“沈先生我不太會,您教我?”
沈知年用球杆,指了下遠處:“我們去那兒。”
說完,他掠過我,看向顧沉:“不知道顧總肯不肯割愛?”
顧沉風度翩翩一笑。
意思十分明顯。
一側,幾個女伴遊,看著我攀上沈知年,羨慕又嫉妒。
包括姚心潔。
我隨著沈知年離開,那一塊地獨屬於VIP白金專屬,一般人去不了那兒,很安靜沒有人打擾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離開的時候,顧沉的手臂似乎抬了一下。
他後悔了、想挽留我?
但我想想,那一定是我的錯覺,顧沉怎麼會?
......
陪伴沈知年,其實很輕鬆。
他很紳士。
哪怕是我纖白的腿,緊貼著他的腿根,他仍是專注教學,不曾逾越半分。倒是我聞著男人身上須後水的味道,心中悸動,總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。
“在想什麼?”
驀地,沈知年貼著我的耳廓,似是親密的樣子。
我從思緒中清醒。
一抬眼,看見幾十米外,顧沉靜靜地看著我。
目光深邃、沉靜。
我盯著顧沉看,手慢慢地攀到沈知年的肩胛,大膽又直白露骨:“我在想沈先生會喜歡的類型。”
沈知年側頭,看著我的手,卻沒有撥開。
半晌,他移向我的眼,輕聲說:“從前我挺喜歡一個女演員,長得挺漂亮的。”
我輕摸自己的臉,猜出是葉蔓。
可惜葉蔓死了。
我沒有機會再問,因為沈知年作了手勢,他的秘書小跑過來。
我知道陪伴結束了。
我以為,我會受到顧沉的責怪。
想不到沈知年離開時,竟跟顧沉寒喧了幾句,意思是那個項目的融資,約個時間具體談一下。
這讓所有人意外,包括顧沉,包括姚心潔。
因為從頭到尾,沈知年沒碰過我,摸一下都沒有,200億的融資初談就這樣拿下來了。
很不可思議。
隻有我知道,因為我像葉蔓,我的臉整得像葉蔓。
但顧沉並不高興。
送走沈知年後,他的臉色就不好看,我當然不在意,但是我知道,今晚我的日子不會好過。
折磨比我的預料,來得更早。
奢靡鎏金的洗手間裏,我站在洗手台前,仔細清洗手掌。
門,被風輕輕吹開。
外頭站著姚心潔,我曾真心以待的人。
我在鏡子裏與她對視。
她冷睨著我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:“你以為你爬上顧總的床,沈先生還能要你?你不過是任人玩弄的低賤女人。”
我存心激怒她:“那你呢?人老珠黃,已經送不出去了?”
一句話,擊中了姚心潔的痛點。
她是顧沉的情人,卻為顧沉賣命,付出很多,但顧沉從未想過娶她。
姚心潔失了理智。
她,用高爾夫球杆,朝我的膝蓋揮了下去。
疼痛,一下子漫延全身。
我的額頭滲出豆大汗珠,一雙結實的手臂,輕輕接住了我。
我抬眼,看見了顧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