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裏自然清楚。
會所裏,女招待們閑下來,會湊在一起私談。
——睡素的,就是讓男人舒服。
但是,又不是真的發生關係。
我與顧沉當過夫妻,自然懂男女之事,更知道怎麼讓顧沉舒服,我壓下心裏的恨意,軟著嗓音問:“顧先生是先弄,還是先洗澡?”
說完,我便伸手,想打開臥室的床頭燈。
我的手腕被壓住。
顧沉不許我開燈。
一陣天旋地轉,我被他壓在了下頭。
濕濕的親吻,鋪天蓋地,襲卷而來。
顧沉攜著男性的麝香,絲絲入扣,侵占我全部的感官。他的身體也是,密密實實地緊貼著我,那種觸感,輕易叫女人顫抖。
“顧先生!”
我的叫聲,像極二月的小奶貓兒。
男人扯過我的雙腕,一齊壓在軟軟的枕裏,我動彈不得。
他居高臨下,黑眸更顯侵略,喉結滾動間,吐出幾個字來:“叫我顧沉。”
我不禁一愣。
下一秒,就是顧沉單方麵的宣泄。
牆壁上,人影交疊,淩亂不堪。
結束時,顧沉伏在我的頸側,熱息灼灼噴在我的肌膚上,隱隱約約我似乎聽見一聲呢喃:“妍妍。”
我呆愣之際,男人已經起身,朝著浴室走去。
我躺在黑夜裏,一臉淚痕。
淚水順著臉頰,跌落在潔白的床單,留下一小灘透明水漬,更襯我衣裙汙穢不堪。
我不能沉溺太久,在顧沉回來前,我下床,收拾好床鋪,收拾好自己。
顧沉重新上床。
後來,他沒有再碰我。
......
一早,姚心潔就過來了。
她頗有心機,穿了一套藍色高爾夫球裝,很是顯眼。
她待顧沉更是親密,一直湊在顧沉身邊,我坐在太陽傘下,倒顯得落寂。
沈知年來了。
一眾權貴男人圈裏,沈知年一身白色,尤其出眾。
顧沉在陪他打球。
我知道顧沉有個項目,想拿融資,數額比較大,國內能投的不多,沈知年是當中最有實力的,所以顧沉才三番五次,打探沈知年的行程。
球場上,男人們親密互動,談笑風生。
沈知年一杆揮下去。
四周一陣掌聲與讚美。
姚心潔殷勤遞上毛巾,微笑道:“沈先生的球技真是出神入化。不如,我陪沈先生開一局?”
沈知年並未接她手裏的毛巾,反而拿了秘書遞來的,擦擦手,對顧沉笑笑:“我可不敢接姚秘書的戰書。”
顧沉稍稍勾唇:“沈總盡管指點她。”
這話,十分意味深長。
很明顯,沈知年聽出來了,他亦笑得意味深長。
就在我猜測,沈知年會不會收下姚心潔的時候,沈知年的目光不經意朝我掠過來,手上毛巾一放,而後風輕雲淡道:“顧總帶來的人,怎麼給冷落了?”
顧沉臉色明顯一僵。
似乎,他沒有想到,沈知年會對我感興趣。
但他很快恢複,作了一個手勢。
等我來到他的眼前,顧沉的聲音比平時溫和一些,但帶著我不容置辯的命令:“去陪沈先生打一局。”
我咬唇,做作難過:“顧先生!”
顧沉漆黑的眸子裏,全部是冰涼和警告:“做得好了,會有獎勵。”
我內心冷笑:這就是顧沉。
但我的臉上,卻是對權貴的服從:“我知道了顧先生。”
說完,我走向了沈知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