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承澤喝醉了。
他很少這樣放縱自己,可今晚,酒精成了唯一的解藥。
“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打掉孩子?”他跌跌撞撞地推開臥室門,聲音嘶啞,眼底猩紅。
沈念安坐在床邊,神色平靜地看著他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她淡淡地說,仿佛隻是在問他晚飯吃了什麼。
顧承澤被她這副模樣刺痛,猛地衝上前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。
“沈念安!你到底有沒有心?!”他低吼著,酒氣混著憤怒噴薄而出,“那是我們的孩子!你就這麼狠心?!”
“你是不是早就想離開我了?”他突然逼近她,手指掐住她的下巴,“是不是還在想著大學時候那個姓林的?”
“要不是我橫插一腳,你是不是早就和他雙宿雙飛了?!”
沈念安一怔,隨即嘲諷地勾起嘴角。
“到現在,你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?”
顧承澤被她的話刺激得徹底失控,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,整個人壓了上去。
“你是我的!這輩子都別想逃!”
他低頭就要吻她,沈念安偏頭躲開,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滾!”
顧承澤被打得偏過頭,舌尖抵了抵發麻的嘴角,眼神陰鷙地轉回來。
“沈念安,你別逼我。”
他一把扯開她的衣領,沈念安掙紮間摸到床頭櫃上的花瓶,毫不猶豫地砸向他的頭——
“砰!”
顧承澤悶哼一聲,額頭滲出血跡,整個人晃了晃,踉蹌著後退兩步。
房門突然被推開,白曉曉衝了進來,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顧承澤。
“顧總!”她驚呼一聲,抬頭看向沈念安,眼神裏帶著指責,“你怎麼能這樣對他?!”
沈念安冷冷地看著他們,手指攥緊花瓶碎片,掌心被割破,鮮血順著指尖滴落。
“滾出去。”
顧承澤被白曉曉扶著坐在沙發上,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簡單包紮過。
他眼神陰鬱地盯著沈念安,突然伸手一把扣住白曉曉的後頸,當著沈念安的麵,狠狠吻了上去。
白曉曉先是一愣,隨即順從地閉上眼,雙手攀上他的肩膀。
沈念安站在原地,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。
顧承澤鬆開白曉曉,挑釁般地看向沈念安,卻發現她眼裏沒有一絲波動。
“沈念安,你就這麼不在乎?”他嗓音沙啞,帶著壓抑的怒意。
沈念安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,轉身關上臥室門。
“你們繼續。”
幾個小時後,白曉曉敲響了沈念安的房門。
她身上隻披著一件顧承澤的襯衫,領口敞開,脖頸和鎖骨上滿是曖昧的紅痕。
“沈小姐。”她微微一笑,語氣裏帶著勝利者的炫耀,“顧總睡著了。”
沈念安抬眸,目光平靜地掃過她身上的痕跡,無動於衷。
白曉曉見她毫無反應,眼底閃過一絲惱怒,隨即又笑道:“其實,我可以幫你離開。”
沈念安終於看向她.
“你太礙眼了”白曉曉走近一步,壓低聲音,“隻要你存在一天,我就永遠不可能成為顧太太。”
沈念安眯了眯眼,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
“隻有我有能力讓阿澤幸福。”白曉曉笑得溫柔,“所以,就隻能麻煩你消失了。”
話落,一張手帕就被按到沈念安臉上。
身體正虛弱的她根本就不是白曉曉的對手,很快就失去了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