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綿得以掙開眼睛時,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,連嘴都被膠布纏了起來。
麵前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,她劇烈掙紮起來,男人注意到她,示意身旁的手下給膠布撕開。
“你是誰?為什麼要綁我?陸沉淵的仇人對嗎?還是陸氏集團的對家?”
才剛獲得一點自由,她就迅速拋出一連串的問題。
男人驚喜地笑出了聲,衝著身旁的小弟說:“她還真聰明,不愧是陸沉淵的女人。”
她自嘲一笑:“他失憶把我忘記了,所以你拿我威脅他也沒用,不信你可以去查。”
王江狐疑地派人去查,沒幾個小時,小弟就回來了:
“這女人說得沒錯,差不多一個月前,陸沉淵帶著父母登山,卻偶遇山體滑坡,掉下了懸崖,最後是一個叫桑螢的女人救的他。”
小弟看了看楚綿:“陸沉淵醒來後為了桑螢,把這女人肚子裏的親生孩子都整沒了。”
王江大笑出聲,笑他聰明一世,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害:“女人,我都有點憐愛你了。”
他終於信了,吩咐手下將那個叫桑螢的女人帶來。
楚綿猜測他的勢力極深,不會弱於陸沉淵太多,否則他怎麼能從陸沉淵的眼皮子底下搶人。
桑螢可沒有楚綿這樣知進退,她看到自己被綁,氣得罵了王江全家。
王江陰沉著臉,喊人將她打了一頓,她這才消停。
不過一個小時陸沉淵出現了,他嘴角還有未擦淨的血絲,可他全然不顧自己,看到桑螢滿身是傷時,語氣冰冷得像要殺人:
“王江,放過桑螢。你想要的那塊地,我給你。”
王江轉了轉眼珠子,勾唇一笑:“可我現在還想要你讓出京都一半的市場。”
楚綿驚得瞪大了眼睛,他怎麼敢提出這種要求?這會讓陸氏集團損失百億!
陸沉淵卻不帶半分猶豫:“好,我同意。”
王江招人上前給他合同,他寥寥幾筆便簽下字,這份交易正式完成。
桑螢也被王江放了過去,陸沉淵趕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將她護在懷裏。
楚綿不免替自己感到悲哀,她多半命懸一線了。
下一秒,她聽見王江說:“至於你的前妻,我就開價低一點吧,一千萬。”
陸沉淵正準備開口,桑螢大喊:“他們是一夥的!不然為什麼隻有我挨打,楚綿卻沒事。”
他聽後,臉色更冷,衝著王江說:“她送你了。”
“這女人也有幾分姿色,兄弟們就隨便拿去玩吧。”王江邪笑兩聲,衝著旁邊的小弟說。
小弟們頓時興高采烈,連連感謝。
楚綿看見陸沉淵的背影隻是一頓,然後頭也不回的抱起桑螢離開。
她的心幾乎已痛到麻木,甚至有些恨起他來。
若是當初知道牽扯上他,會導致她的人生變得混亂,那她一定不會去陸氏集團麵試。
就不會被下情蠱,不會失去孩子,不會再也無法生育。
更不會被人踐踏至此。
她屈辱地閉上眼睛,那些人的手向她襲來——
突然,巨變產生。
倉庫外傳來猛烈的爆炸聲。
王江“騰”地站起身:“我靠,是不是陸沉淵那小子報複我們,走,去看看!”
眨眼間,轟然炸裂的氣浪掀飛玻璃窗,破裂的碎玻璃如雨般劃過她的臉,頓時血珠湧出。
她瞥見地上的玻璃片,見到王江他們正在忙著應付陸沉淵,她悄然撿起,反手將手上的繩子劃斷。
然後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她的時候,她偷偷遛出了倉庫。
沒有絲毫猶豫,她飛快奔去拿行李和離婚證,今天離婚冷靜期結束了。
在飛機飛往澳大利亞前,她最後看了一眼熟悉的京都。
晴空萬裏。
然後將陸沉淵的所有聯係方式拉黑,手機關機。
再見,陸沉淵。
再也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