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離婚冷靜期隻剩3天時,她長舒了一口氣。
這意味著隻有三天她就能拿到離婚證,可以逃離這個地方。
在她以為可以安然無恙地度過這幾天時,管家將她拉到了陸氏集團年會現場。
她穿著最普通的白色長裙,由於容貌姣好,在眾人都身著禮服的華麗背景中,竟顯得出淤泥而不染。
剛一進來,就受到所有人關注。
正被眾星捧月的桑螢氣得跺腳。
有幾位同事很快認出她來,目光望向她:
“好久沒見到綿綿,我以為她辭職專心當陸太太了。”
陸沉淵追求她時鬧得轟轟烈烈,可給她下情蠱的事卻沒幾個人知道。
所有人都以為楚綿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,畢竟哪個女人能拒絕一個帥氣多金還專一的男人?
可此時陸沉淵掃了她一眼,冷冷道:“她現在是我們家的保姆,帶她來,隻是為了照顧桑螢。”
楚綿心臟驟然一頓,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。
有些暗戀陸沉淵的女同事覺得十分暢快,在她們眼裏,楚綿空有一副好皮囊,論家世甚至不如在場的大部分人。
可桑螢就不同了,她追求陸沉淵多年,和他是青梅竹馬。
陸沉淵娶她,可比娶了楚綿讓她們好受。
於是她們故意給楚綿敬酒,來討好這位新的總裁夫人。
楚綿不好拒絕,沒一會就喝得醉醺醺的。
中途還有個中年男人,借著同事的名義,不動聲色的吃她豆腐,好幾次摸到她的腰,又被她推開。
陸沉淵遠遠注意到這一角落,眸色越來越沉。
就算他討厭楚綿,也不代表隨便一個男人就可以騷擾他的“前妻”。
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,正準備拉走楚綿,一個儒雅的男人先一步擋在他身前,中年男人慌亂逃竄。
“綿綿,你喝多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楚綿抬眼看去,朦朧間認出他是曾經幫她打印過文件的張承。
她感激衝他一笑,惹得他整張臉漲得通紅。
楚綿自己察覺不到,她喝了酒的瞳孔就像浸在水裏的黑珍珠,用“媚眼如絲”來形容也不為過。
看到全程的陸沉淵心裏莫名不爽。
上前拉住楚綿的另一隻手,和張承形成兩方對立的局麵:“喝多了就給我滾回家。”
楚綿嘴角一撇,害怕地朝張承懷裏鑽了鑽:“他好凶,我不要。”
溫香軟玉入懷,張承膽子更大了些許:
“陸總,您都跟綿綿離婚了,她想去哪,您也管不著了吧。”
陸沉淵眸色一暗,正準備發怒,忽地人群中起了躁動。
“那是楚綿?她看起來這麼清高,私底下居然這麼放蕩?”
“我去,這身材,我都要噴鼻血了。”
陸沉淵和張承猛地看向聲音來源。
酒店大屏幕上正播放著楚綿的視頻,她攤在沙發角落,上身的衣服半退,
臉頰燒得通紅,眼尾浮著水光,一隻手在短裙下麵動著,好似碰到了什麼地方,她不自覺弓起背。
隨著每一次的顫抖,她喉間都會溢出饜足的喘息聲。
視頻裏突然有一道陰影打在她的臉上,她仰頭望去,衝著來人說:“給我,求求你了。”
“啪”地,視頻被楚綿關了。
她此刻正站在舞台中間,酒早已醒了大半。
台下的人對她指指點點,說她這是聚眾吸毒、聚眾滛亂才有的樣子。
連剛剛還在幫她說話的張承,都低頭不再看她。
她僵在原地,嘴唇抖得不成樣子,她想在腳下挖一個洞,好讓她可以趕快逃離此處。
最後,她也確實是這樣做的。
她掩麵而泣,快速跑出了酒店。
雖然不知道視頻是什麼時候錄的,但那是她情蠱每7天發作時的樣子。
如果陸沉淵不做她的解藥,她就會控製不住自己,變成視頻裏那副模樣。
楚綿無法和他們解釋這件事,她不願讓大家知道陸沉淵給她下蠱。
更何況,沒有人會相信高高在上的陸總,會強娶一個普通女孩。
她正無措地走在街頭,一個陌生男人一步一步向她走來。
她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,她趕緊轉身就跑,可背後還有一個人。
她還未開口,就被沾了藥水的毛巾捂住了口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