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京圈大佬下情蠱強取豪奪的第二年,楚綿終於愛上了陸沉淵。
她親手在家做了一桌飯,隻為和陸沉淵慶祝她懷了他的孩子。
可五個小時過去,3層高的奶油蛋糕融化,鋪了滿地的紅玫瑰散發出腐爛的味道,陸沉淵依舊沒有赴約。
終於,門“嘩”地被推開,楚綿期待望去——卻收到管家送來的離婚協議書。
管家麵露難色,眼神飄忽不定:
“夫人,陸總出事了,現在在醫院,你去看看就明白了。”
她瘋了似地跑去醫院,在高級VIP病房裏看到了腦袋裹著紗布的陸沉淵,
以及——旁邊喂他吃水果的女人。
楚綿整個人都僵住了,桑螢怎麼在這裏?
“沉淵,你怎麼了?”直到開口說話,她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多麼顫抖。
陸沉淵瞥過來,他的眼睛像結了冰的深潭:
“你就是那個給我下情蠱,想嫁入豪門的女人?”
他在說什麼?
“當初明明是你為了娶我,強行給我下……”
“綿綿,沉淵失憶了,醫生說現在幫他回憶過去,會導致他記憶錯亂,加深腦部損傷,你還是別說了吧。”
桑螢走上前來,輕輕拍了拍她的手,她隻好閉口不言。
接下來全程她都無措站在一旁,看著桑螢給他蓋被子、換藥、喂飯,
她想過親手照顧他,每每她一上前,陸沉淵就會漏出嫌惡的表情,
可麵對桑螢時,他又充滿笑意。
就像現在,桑螢削好了一個蘋果遞給他,他耷拉下眼,假裝委屈:
“頭疼,你喂我。”
在吃到蘋果後,趁對方不注意,猛地親了她一口。
楚綿如墜冰窖,陸沉淵不是最討厭他這個狂熱追求者了嗎?
一年前,桑螢穿著婚紗來到他們婚禮現場,說她這個青梅竹馬才配得上陸沉淵,最後保鏢將她丟了出去。
半年前,桑螢給他下了春藥,他為了不碰她,直接跳進冬日的冰湖裏解決身上的燥熱。
三個月前,桑螢全身赤裸躲在他車上,他報警告她騷擾,她被拘留了三天。
在她愣神之際,她已經被陸沉淵趕出了病房。
前幾日他說要陪家人去爬山,確實好幾日沒和她聯係,她以為是陸沉淵太忙,原來消失的這幾日是出事了?
思來想去楚綿決定回家去找兩人曾經相處的證據。
她雖然生氣陸沉淵和桑螢親密,但看到他腦袋上的傷,她心裏隻覺得心疼。
很快,楚綿就拿著一大遝照片回到他的病房。
她推門而入:“沉淵,這是我們在一起的證據——”
“滾出去!”陸沉淵“啪”地丟來一個水杯。
水杯砸在她的額角,血一下噴湧而出,可心裏那股疼,比頭上的傷更厲害。
病床上,桑螢不著一縷在他身上律動著,而他穿著整潔,僅僅亂了幾根發絲。
楚綿狼狽地跑出了病房。
剛一踏出房門,淚水決堤,她忍不住痛哭出聲。
陸沉淵自然也聽到了她的哭聲,沒了繼續的意思,將桑螢從自己身上抱下來,
桑螢撇著嘴,一臉委屈:“沉淵,我還沒……”
他抬手理順微亂的頭發,想到楚綿泛紅的眼眶,心裏竟泛起細密的刺痛。
他壓下異樣,抬手揉了揉桑螢的頭:“乖,下次。”
桑螢溫順點頭,低垂的睫毛擋住了眼底轉瞬即逝的陰鷙。
當夜,楚綿好不容易哭累了睡著,一盆冷水從頭潑下,她從夢中驚醒。
還沒等她說話,陸沉淵擒住她的脖子,厲聲問:
“居然敢給螢螢下毒,你是不是活膩了。”
“沉淵,我不懂你在說什麼……”
她臉色漲得通紅,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,不停扒拉著他愈發用力的指尖。
正當她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時,陸沉淵將她狠狠丟回了床上,她大口呼吸著好不容易得來的空氣,聽到他的話後,差點沒緩過來氣。
“管家,把她給螢螢下的毒灌進她自己嘴裏,一滴也不許剩。”
管家剛猶豫,陸沉淵眼神一冷,他慌忙端起碗,掰開她的嘴強行灌下。
她拚命掙紮,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,隻能吞下苦澀的液體。
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她含糊不清地哭喊:
“桑螢在騙你,我才是你的愛人,你怎麼能忘了……”
陸沉淵冷眼看著她掙紮:
“下毒爭寵的毒婦,也配做我的愛人?”
她還想開口,小腹突然傳來劇痛,溫熱的血浸透睡裙,在床單上暈開大片猩紅。
她氣若遊絲地呼喊:“陸沉淵,我懷孕了,救救我們的孩子……”
男人卻已轉身離去,將她的絕望拋在腦後。
楚綿暈過去前,看見了管家充滿愧意的眼神:
“桑螢拿我兒子的性命威脅我,不許我把你們的過去告訴陸總,所以,我無法幫你。對不起了,夫人。”
她再沒了意識。
隻覺得自己身下輕飄飄的,好像在雲層裏飄蕩。
而雲中傳來一道稚嫩的小孩聲,卻見不到人。
小孩說:“媽媽,你愛我嗎?”
楚綿想也不想就回答:“媽媽當然愛你!”
小孩又開口了:“那我們不要爸爸了好不好。”
這次她沒立刻回答,她想起和陸沉淵見的第一麵。
她隻是作為下屬替他解決了一個小問題,第二天他就開始瘋狂的追求自己。
9999朵玫瑰花,豪車鑰匙、別墅房契像不要錢的送到她的工位上。
就算她再窮,也不願意被包養。
她什麼東西也沒收,遞去一份辭職函。
得知消息後的陸沉淵氣到發瘋,因為從來沒有女人敢拒絕他。
於是她逃,他追。
她迫於無奈,隻好回老家結婚來擺脫他。
陸沉淵徹底失去理智,強行將她從婚禮上綁走,又在她身體裏中下情蠱。
第一次情蠱發作,她紅著眼承受了他一夜,他說;
“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邊,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麼事。”
隨即,陸沉淵就幫她償還了吸毒父親留下的債務當做補償。
第二次情蠱發作,翻雲覆雨之後,陸沉淵拉著她的手摸向心口,那裏紋了【CM】兩個字母。
第三次情蠱發作,他抱著楚綿去浴室清洗,然後遞了一張黑卡給她。
……
情蠱7天發作一次,直至今日,陸沉淵已經為她解了99次毒。
也補償了她99次。
楚綿自知不是鐵石心腸,陸沉淵滾燙的愛意,早就一點一點的融化了她的防備。
第80次解毒時?或許更早,她早就不再抗拒和他親熱。
得知懷孕那天,她終於下定決心——要親口告訴他,自己也愛上他了。
可命運開了個殘酷的玩笑。
再睜眼時,白色的消毒水味刺得她鼻腔發疼。
護士的聲音像隔著層毛玻璃:“楚小姐,您的孩子沒保住,您還年輕,還會有孩子的。”
淚水奪眶而出,她卻隻能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嗯,知道了。”
轉頭就看見床頭的離婚協議書。
她撐起身子,沒有絲毫猶豫地簽下自己名字。
筆尖剛離開紙麵,敲門聲就響了。
管家提著補品進來,目光掃過攤開的離婚協議,急忙說:
“夫人,陸總的診斷書下來了,再有一個月就能恢複記憶。您是他心尖上的人,等他清醒了一定會後悔,您再等等他……”
楚綿望著窗外陰沉的天,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小腹。
或許是孩子也在幫她,自從她懷孕後情蠱就沒再發作。
這讓她可以毫無負擔的離開這裏。
她在心裏輕聲呢喃:寶寶,你也覺得不能原諒爸爸對嗎?那我們走吧,不等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