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會金碧輝煌。
我穿著禮服,走進會場。
江暮白看見我,眼中閃過一絲東西。
或許是驚豔。
但很快,就被冰冷掩蓋。
他領著我,向別人介紹。
“山青,我的......新朋友。”
模糊的關係,像一場試探。
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朝我們走來。
她挽著江暮白的父親,是江城集團現在的女主人,林蕙。
“暮白,這位是?”她對我笑,很和藹。
但我聞到了。
她身上有蛇的氣味,冰冷,虛偽。
林蕙端著紅酒,手腕“不經意”一歪。
酒液全灑在我黑色的禮服上。
“哎呀,真對不起。”她滿臉歉意,“我帶你去休息室處理一下。”
她把我帶到無人的休息室。
門一關上,她臉上的笑就消失了。
“不管你是什麼東西。”她冷冷地警告我,“離我兒子遠點。”
“他的人生,不是你這種人能碰的。”
我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。
她說的是“兒子”,江暮白。
而不是江家唯一的繼承人。
我回到酒會。
看見江暮白獨自站在露台,臉色發白。
他在忍著胃痛。
我走過去。
催動能力,指尖生出一株綠色的小草。
能緩解疼痛。
我遞給他:“吃了它。”
他看著我手裏的草,眼神複雜。
“你對我這麼好,也是演的嗎?”
他分神了。
我出手了。
手伸進他西裝口袋。
錢包很硬。
我拿到手,轉身就跑。
“站住!”江暮白的聲音變了。
他追上來,力氣比上次更大。
我被他死死按在牆角。
“把錢包還給我!”他低吼,眼眶發紅。
我用力掙紮,打開了錢包。
一張照片掉了出來,落在地上。
照片上是兩個人。
我的女兒阿暖。
還有江暮白。
他們頭靠著頭,笑得燦爛。
照片的背景,是那棟白色的療養院大樓。
江暮白僵住了。
他看著那張照片,眼裏的痛苦,幾乎要溢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