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衝突後,我停了下來。
我需要觀察。
江暮白也沒有再找我。
但我知道,他盯上我了。
風是我的耳朵。
我聽到他和他朋友的對話。
朋友勸他:“那個山裏來的女生太怪了,你離她遠點。”
江暮白的聲音很沉。
“她不一般。”
“可能和‘那件事’有關。”
那件事?
是關於阿暖的嗎?
我跟蹤他。
發現他每周都會去市郊的一家高級療養院。
那裏守衛森嚴,進去的人都要身份核驗。
他行蹤詭秘,像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。
我不能再等了。
這天,我等在他去療養院的路上。
他的車停在我麵前。
車窗降下,露出他那張冷峻的臉。
“有事?”
我直接開口:“你想知道我是誰。”
“我想知道阿暖在哪。”
“我們做個交易。”
江暮白被我的直接鎮住了。
他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為他會開車離開。
他突然笑了。
那是一種冰冷的,帶著自嘲的笑。
“想知道真相?”
“可以。”
他的眼神變得銳利,像鷹。
“今晚有個商業酒會,你做我的女伴。”
“表現得讓我滿意,我就告訴你一點。”
這是鴻門宴。
也是唯一的機會。
“好。”我答應下來。
回到宿舍,室友很興奮。
“山青,你真的馴服江少了!”
她幫我挑了一件黑色的禮服,很漂亮。
我穿上它。
卻聞到一絲極淡的味道。
消毒水的味道。
和江暮白身上,和那家療養院裏,一模一樣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