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渾身僅存的力氣,隻能拿那毛毯蓋住自己身子。
而毛毯上還有許菲和顧軒逸留下的水漬,眼淚再也止不住。
曾經和顧軒逸所有的恩愛,在此刻化作烏有。
三個月前我還能麻木自己,騙自己他隻是失憶了。
可現在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。
他已經不愛我了。
許菲一步步向前,看似拉著我的手道歉,嘴裏卻小聲說道:
“法國大師那裏的信,我可都燒掉了哦......”
“不!”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攥住。
顫抖著向她撲了過去。
伴隨著顧軒逸一聲大喊。
許菲跌倒在地,捂著肚子痛呼。
我也瞬間反應過來,慌亂地喃喃道: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顧軒逸衝上前,狠狠踹向我。
我的頭猛地磕在茶幾上,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昏花。
腦子如被重錘襲擊,冷汗不停地冒出。
癱倒在地上,爬都爬不起來。
而顧軒逸看都沒看我一眼,抱起許菲就往外跑,撂下一句:
“如果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我讓你拿命來賠。”
他們兩人走後,一直照顧我的王媽匆匆上前,看見地上的鮮血捂住嘴巴:
“快叫救護車!”
她為我止血,嘴裏說道:
“小姐,這都是許菲逼我們的,我真是對不起你。”
我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。
但也知道這都是許菲設的局。
可我心裏隻惦記著她嘴裏剛剛說的那些話。
但下一秒,我還是昏迷了過去。
再次睜眼時,四周一片白。
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:
“白貞,你感覺好點了嗎?”
我迷茫地點了點頭,醫生皺起了眉:
“你馬上就要做手術了,怎麼這麼不小心磕到腦袋?”
我立刻慌了,顧不上別的,拽緊他的袖子:
“這會影響我的手術嗎?”
我心裏滿是痛楚。
已經不想再讓那些痛苦的記憶停留在腦海中了。
我等不了了。
如果說今天之前我還抱有一絲希望。
那顧軒逸的所作所為就徹底擊碎了我的幻想。
好在醫生搖了搖頭:
“有點輕微腦震蕩,但是不影響,你注意情緒不要起伏太大,否則可能影響手術結果。”
醫生走了以後,我扶著腦袋緩緩起身。
心裏是壓抑不住的悲涼。
拿著手機調出了家庭監控,一鍵發給顧軒逸。
卻遲遲等不到回複。
沒想到當天下午出院時。
卻遠遠地看見了他,對方一步步向我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