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忙點進官網。
沒想到看到了官網發布公告,說我涉嫌作弊被永久取消資格。
而第一名那一行赫然寫著李蘇蘇三個大字。
官方邀請我務必出席,他們要在媒體前澄清。
我也需要給出一個交代。
因為我這次作弊,他們遭到了太多舉報。
我雙手顫動得沒握穩手機,啪登一下砸在地上。
這些,是鄒意遠的手筆?
他怎麼知道我在偷偷搞化學實驗?
鄒意遠見手機掉在地上,以為我在發脾氣,語氣沒來由的煩躁:
“我說了,你乖一點。”
“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,為了我們的家!”
“我和李蘇蘇什麼都沒有!”
他字字句句都是我們。
可他的哪個行為裏有我?
我木訥地點頭:
“行,發布會道歉,我會去。”
聽完此言,鄒意遠登時一愣,眼眸軟了:
“乖乖,蘇蘇是化學老師,她比你更需要這個獎項。”
他這是變相承認,為了李蘇蘇暗箱操作奪走我奮鬥來的榮譽?
他沒有因我受傷軟下語氣哄我。
卻在提到李蘇蘇時地下了頭顱。
鄒意遠拉住我的手:
“蘇蘇什麼都沒有,但你有我。”
當年,李蘇蘇狠心拋棄鄒意遠選擇富二代。
鄒意遠借酒消愁一整年。
他胃出血十幾次,全是我任勞任怨在照顧。
他說,這輩子恨透了李蘇蘇。
後來,李蘇蘇和富二代分手回頭找鄒意遠。
發現鄒意遠對她愛答不理。
她直接割腕要以死謝罪。
那時起,鄒意遠就一直說:
“蘇蘇沒了我會死。”
“而你不一樣,你比她堅強。”
沒了鄒意遠,我一樣能活。
所以,我收拾行李,也不管什麼道歉會,自己先離開。
可在我離開的時候,那些記者跟對我學術不端的有意見的人,早就在外麵圍堵我。
他們朝我丟臭雞蛋,也朝我扔石頭。
發臭的雞蛋在我頭頂爆裂,發餿的豆漿不要錢似得朝我飛來。
我忍不住跪在地上吐的昏天黑地。
鄒意遠更是同一時間,舉辦新聞發布會,將我踢出了股東大會。
我最後一點股份,他也獻寶似地捧到李蘇蘇麵前。
我在別墅外麵被圍攻,無數的爛菜葉像一場傾盆暴雨。
我毫無尊嚴地接受審判。
幾塊石頭夾雜其中直愣愣朝我飛來。
額角、眉骨、還未痊愈的眼角全部變的鮮紅濕膩。
那是我的血。
可是沒人阻止,他們凝望我的鮮血,嘴角咧出勝利的笑。
沒人在乎我的感受。
我徹底昏厥,救護車響徹了一路。
鄒意遠凝住眉頭,留下一句話決絕離去:
等鄒意遠忙完所有事情,才猛然想起我還在手術室。
他立刻趕往醫院,卻聽見護士說:
“柳女士嗎?已經死了。”
......
鄒意遠指甲猛地一顫抖,撕掉了一頁紙。
“死了?被石頭砸幾下怎麼會死!”
護士查看記錄:“顱內出血,送來時就沒有生命體征了。”
鄒意遠站不穩朝後一跌,恰好進了李蘇蘇的懷抱:
“老公,柳思媛是想用假死警告你不好好珍惜她吧?”
“人死了,總要有屍體。”
“這護士竟然說被人領走了。”
李蘇蘇勾出乖巧的笑容:“除了你,誰會幫柳思媛料理後事?”
我父母遠在鄉野。
這偌大的城市確實隻有鄒意遠會為我料理後事。
鄒意遠忽而鬆了一口氣:
“我愛她,她就能如此肆無忌憚?”
鄒意遠陰沉著臉,頭也不回離開了醫院:
“我等她求著要見我!”
風聲在車窗呼嘯。
鄒意遠心臟堵得難受:
“我還有工作沒處理,你自己打車回去吧。”
將李蘇蘇丟下,鄒意遠油門踩到底一路疾馳。
每次心亂的時候,他總會回到原來的房子看看。
那是我們的來時路,隻要看到這些他就會充滿能量。
“賣了?!誰賣的!”
房主撓撓頭:“是柳女士,你是她親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