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句如重錘般砸在全南晴心上。
讓她踏出城堡大門的腳步猛地踉蹌了一下。
外麵冰天雪地、白霧茫茫,裏麵卻是一對新人恩愛的場景。
全南晴仰頭忍住淚水,任由雪落在臉上。
睜開眼,愛意隨著雪一同消散在風中。
晏和澤,你的“唯一”可真廉價。
回到家,全南晴開始收拾行李。
親眼看見真相,足以讓她徹底心死。
中途,卻覺得一陣腹痛洶湧襲來,她不得不叫來家庭醫生。
醫生一臉擔憂:
“夫人,您憂思過度,如果再不調節情緒,孩子恐怕保不住。”
她按照醫囑靜臥了許久,撫摸著肚子,這個孩子她也期待了很久。
直到次日下午晏和澤才回來,回來時捧著一束玫瑰花。
就像每一個剛出完軌的男人,都會心懷愧疚。
他對著全南晴獻殷勤,“老婆,你就是我的紅玫瑰。”
而全南晴隻是麵無表情地盯著對方。
還沒等她開口,晏和澤就攬著她的肩,把她推上車。
一路疾馳,興奮地說:
“老婆,南邊有今年最大的拍賣會,肯定有你喜歡的。”
晏和澤自顧自地說著,絲毫沒有注意到車內氣氛有些異樣。
以往,全南晴總會微笑著回應她的話。
可此刻,她隻是默默地望著窗外。
直到車停下,晏和澤才察覺到不對勁:
“老婆,你今天怎麼了?是因為我昨天沒陪你生氣嗎?”
全南晴歎了口氣,終於轉過身,目光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悲哀:
“昨晚你睡在了哪裏?”
就這一句話,讓晏和澤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顫。
目光中滿是躲閃,連聲音都變得僵硬:
“什麼意思?不是說了嘛,臨時出了個差。”
“是嗎?”全南晴垂下眼,“我再給你一次坦誠的機會,是出差還是出軌。”
“我這麼愛你,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?是誰亂嚼舌根了?”
晏和澤強作鎮定,試圖圓場。
若不是親眼所見,全南晴或許真會因他平日裏的愛意與關懷而相信這番說辭。
她歎了口氣,開口拆穿了這一切假象:
“喬芯,最像哪一年的我?”
晏和澤一直沒有說話,兩人就在車上待了許久。
直到外麵又飄起了雪,車窗被拍賣場的經理敲響:
“晏總,您來了!今天有新鮮的拍品,夫人一定會喜歡。”
經理語氣殷勤,晏和澤卻隻是冷著臉喊了聲:“滾!”
經理碰了一鼻子灰,連忙跑開。
下一秒,晏和澤變了臉色,轉頭握住全南晴的手:
“我們先不說這些好不好?我今天帶你來,就是想哄你開心。”
全南晴閉著眼不說話,晏和澤自顧自地拉著她進了拍賣場,來到最尊貴的VIP席位。
經理上趕著侍奉,全南晴手邊很快堆滿了無需經過拍賣程序的奇珍異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