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遠川剛從浴室出來時,手就直直地探進我的睡衣,呼吸粗重地貼上來。
我強忍惡心,裝作遺憾地推開他。
“遠川…我生理期。”
眼見他的表情瞬間陰沉,我趁機又打了個哈欠。
“而且我剛吃了安眠藥,好困…”
手中的水杯“不小心”傾斜,冰水全灑在他褲襠上。
陸遠川咒罵一聲,條件反射地脫下濕內褲,抓起我早放在床頭的那條換上。
就像過去五年裏,他習慣性地穿我準備好的每一件衣服,用我準備好的每一樣東西。
我裝作藥效上頭般閉上眼睛,呼吸逐漸平穩。
不出所料,十分鐘後我聽見陸遠川煩躁地打電話。蘇雨晴也在不久到來。
“你老婆在呢,等下又說人家勾引你…...”
“怕什麼?她睡到跟死豬一樣,這幾年要不是看她能幹,我早就......”
陸遠川聲音鄙夷,布料摩擦的聲音響起,接著是令人作嘔的濕吻聲。
我突然直挺挺坐起來,雙眼大睜著揮舞手臂。
“老鼠!好多老鼠!”
“啊一一”
蘇雨晴的尖叫幾乎掀翻屋頂,陸遠川臉色慘白的看著我。
我繼續茫然地瞪著眼睛,嘴裏嘟囔著聽不清的囈語,然後“砰”地倒回床上。
“媽的!嚇死我了!這賤人什麼時候有夢遊症的!”
聽著兩人罵罵咧咧地抱著衣服去了客房,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想傳染臟病給我?做夢。
次日清晨,我特意早起。
客房門虛掩著,陸遠川一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蘇雨晴已經離開。
床腳扔著那條沾滿汙漬的內褲,我戴上手套,小心地把它裝進密封袋。
公司大堂,蘇雨晴一見到我就扭著腰走過來,對我假惺惺的微笑。
“林姐~是我求陸總讓你回來的。媽媽崗雖然工資低點,但很適合你這種老女人。”
我徑直走過她身邊,打開公司廣播,點了幾個人來總裁辦公室。
“你聾了嗎?你以為你還是總監?你現在就是個打雜的!”
我沒理會她的叫罵,在辦公室裏快速整理文件。
門被猛地踹開,陸遠川滿臉怒容地衝進來。
“林晚!誰準你動用公司廣播的?還不滾去你的媽媽崗?”
他一把掀翻我的文件夾,便發現我身後人的臉上都寫滿憤怒,而我聲音冰冷。
“陸遠川,你被開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