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秦遠州舉辦過九十九次婚禮。
每次都被他那酷似早逝白月光的養妹攪黃。
第九十九次婚禮,冰水淋透正在生理期的我。
秦遠州卻護在養妹身前,勸我大度。
“安安,你是湘雲的嫂子。”
“她最近沒地撒氣,你就讓讓她,我再給你一個更盛大的婚禮。”
明明昨天夜裏,他還心疼我難受,半夜爬起來為我煮紅糖薑茶。
秦遠州徹夜未眠,為我暖身,甚至推掉上億的合作。
實則在他心裏,我甚至比不過秦湘雲一根毫毛。
各大媒體報道我混亂的婚禮現場,雲城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話。
“林安安也是賤,舔著秦少五年都不鬆口。”
既然在秦遠州眼中,我的愛意和等待都是低賤的垃圾。
那我就不要他了。
我摘下婚戒,扯爛頭紗,撥通塵封多年的電話。
“顧宸,你還需要一位妻子嗎?”
...
刺骨的冰水從頭頂傾倒,淋濕我全身。
賓客席響起愉悅的笑聲,秦遠州的養妹挑釁地望向我。
其餘人憐憫地看我,低聲討論。
“他妹妹都攪黃九十九次婚禮了,真不怕安安生氣啊?”
“上次是火燒大廳,這次隻是冰水教訓?”
話音剛落,大門被人用力踹開。
十幾名保鏢衝進大廳,撕碎中央的人形立牌。
水晶吊燈被人生生拽下,玻璃渣子四處飛濺。
秦湘雲笑盈盈地拍手鼓掌,“嫂子,這是我送你的禮物,喜歡嗎?”
我攥著裙擺發抖。
這場婚禮的每件物品都是我精挑細選,熬了三天兩夜才布置完。
可現在全被秦湘雲毀了。
她毀了我九十九場夢中婚禮。
我求助地看向秦遠州,而他悠閑走來,溫柔攬住我的腰。
“湘雲最近心情不好,你是她嫂子,多讓讓她。”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我咬破嘴裏的肉才勉強不讓淚掉下來。
秦遠州安撫性吻上我額頭,“乖,等會兒我教訓她。”
下一秒,我聽見秦湘雲的冷哼。
她眼眶泛紅地跑出禮堂,還大嚷著。
“我最討厭哥哥。”
秦遠州深深蹙眉,毫不猶豫地鬆開我的手。
“她身體不好,生氣傷身,我去哄哄。”
他抬腳快步離開,將我獨自丟在身後。
刺痛席卷小腹,我疼得倒抽一口涼氣。
媒體記者舉著相機將我包圍,話筒猛地砸在我腦門。
我重心不穩地往後倒,手背被人踩中傳來鑽心疼痛。
“好痛。”
濕噠噠的婚紗黏在皮膚上,白淨的裙擺被鮮血染紅。
我抬眸,卻隻看見秦遠州匆匆離開的背影。
往常我生理期,秦遠州舍不得我碰半點冷水。
他會親手為我煮紅糖薑茶,幫我手洗衣物。
整整七天,他都會寸步不離地陪在我身邊,恨不得代替我受苦。
全身冰涼,大腦傳來陣陣眩暈。
我癱坐在地麵喘 息,卻恰好看到門外抱在一起的兩人。
秦遠州如同對待珍寶般捋好秦湘雲的發絲,語氣寵溺。
“你說不知道砸婚禮是什麼體驗,那現在呢?”
懷裏的女孩展露笑顏,親昵地蹭蹭秦遠州的脖子。
“反正隻要有我在,你就別想結婚。”
我心死垂眸,嗤笑出聲。
原來秦遠州三天前深情告白,舉辦婚禮,隻是為了讓秦湘雲體驗砸婚禮的爽感。
眼淚滑過麵頰,我忍不住顫抖。
電話鈴聲驟然響起,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回蕩。
“安安,考慮做我的妻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