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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簾被掀開，一個麵無表情的中年仆婦扶著我下了馬車。

我們穿過一道又一道門，最後，我被帶進一處偏院，院子很小，天井裏還積著厚厚的雪。

我被引進一間屋子，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，就有三三兩兩的丫鬟拉著我去沐浴。

隨後又帶著我去到另一個院子，這個院子顯然繁華許多。

屋內，巨大的白玉池裏溫熱的泉水翻騰著，蒸騰起濃厚的白霧，幾乎看不清對麵的雕花屏風。

裴晏禮已站在池邊，僅穿一件素白中衣，溫泉水浸濕了他的的衣料，緊緊貼在他的身上，清晰的勾勒出他結實的背肌線條。

他並未回頭看我，聲音穿過水霧傳來，帶著一種無情的慵懶：“過來。”

我走近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時，他竟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，將我拽入翻湧的溫泉水中，

他深邃的眼眸肆無忌憚地掃視著水中狼狽不堪的我。

一切太過突然，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
我用盡全力穩住呼吸，挺直脊背去迎上他審視的目光。

他輕輕勾起唇角，卻帶著洞悉一切的嘲弄。

他慢慢俯下身，湊近，蒸騰的白氣氤氳在我們之間。

他修長的手指卡住我的下頜，指腹粗糙，帶著常年握筆或握劍留下的薄繭，指尖緩慢地在我頸側的皮膚上滑動，像在描摹什麼。

最後，停在我幼年時從禦花園假山上跌落，留下的疤痕上。

他的呼吸拂過我的耳際，聲音帶著濕漉漉的水汽，“這疤......位置倒很特別，昭寧公主，真是巧啊，竟讓我遇到了你。”

果然，他認出來了。

“嗬......”他的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啞的笑，眼神裏翻湧出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強烈的野心，還有算計。

“聽說南昭破城時，你那位忠心的嬤嬤替擋了你一刀，才讓你這金枝玉葉，爬到了我腳下？”

他卡著我下頜的手指收緊，痛得我悶哼一聲。

水底暗流湧動，他的手臂摟在我的腰上，順著腰線往下滑。

“想做我的玩物嗎？”他的唇幾乎貼上我的耳垂，“做我的的金絲雀，錦衣玉食的籠子給你住著，隻要......”

他的身體壓上來，隔著濕透的中衣，他滾燙的硬度和侵略感傳來，將我死死抵在光滑的池壁上，“你乖乖聽話......夜夜在我榻上承歡，如何？”

池水因為他的動作劇烈地晃蕩起來，衝擊著我的身體。

他那蓄勢待發的威脅毫不掩飾，直接頂在我的小腹和大腿之間，滾燙的欲望幾乎要將我融化。

我急促地喘息，胸口劇烈起伏著，撞在堅硬的池壁上。

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水下的暗流，我知道那是什麼。

那是一個權勢滔天的男人，終於找到他期待已久的獵物。

我的身體，他感興趣，我亡國公主的身份，或許更有利用價值。

這是一場交易的開端。

疼痛和屈辱像池底的石頭磨著我的身體，身上的傷口被熱水浸得越發刺痛，但我必須回應。

我抓住他禁錮在我腰身的手臂，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肌肉裏。

沒有半點猶豫，我猛地仰頭，對著他那張寫滿勢在必得的臉，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唇上。

血腥味瞬間在口中彌漫開來，這不是吻，是撕咬。

他吃痛地悶哼一聲，摟著我腰的手勒得更緊，幾乎要折斷我的肋骨。

就在我以為他會立刻將我按進水裏溺死時，我鬆開了牙齒。

水波還在晃，我盯著他被我咬破的下唇，“金絲雀？”

我的聲音嘶啞，卻異常清晰，“我還看不上，我要做就隻做萬人之上的......皇後。”

池水翻湧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動了動，加重了在我腰上的力道。

尖銳的痛楚從我的腰部炸開，順著脊椎往上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