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皆說沈硯恨我入骨。
隻因五年前,懷孕的我偷偷送走了他的金絲雀。
又恰逢飛機失事,害得金絲雀屍骨無存。
我嗤之以鼻,不以為然。
我與沈硯青梅竹馬,怎會抵不過認識幾天的金絲雀。
直到幼兒園被恐怖分子的挾持,患有哮喘的兒子也在其中。
作為談判專家的我臨危受命,在指揮中心見到了死而複活的金絲雀
她竟然自稱讀心者,能讀出歹徒的想法。
我根本不信,一心要親自救兒子。
可沈硯卻一腳將我踢開,狠狠地踩在腳下:“你之前害死蘇蔓,現在又想來害死兒子嗎!”
我才明白,原來他真的恨我至此。
可兒子被炸死後,我傷心離開。
他卻跪在我家門前三天三夜,隻求我再看他一眼。
......
在指揮車裏,看著監控視頻裏的小宇麵色蒼白,呼吸急促,我心急如焚。
幼兒園出事前,兒子哮喘有複發跡象,老師讓我們接孩子回家。
沈硯親口告訴我,已經把小宇帶去看了醫生!
萬萬沒想到,蘇蔓的狗吃不下飯,他就火急火燎地趕去。
生生地耽誤了最佳時機,讓兒子陷入危險之中。
我死死地攥著拳頭,直到指甲嵌入肉裏,才冷靜下來。
按照以往的經驗,小宇最多可以堅持一個小時。
不能拖延時間。
必須強攻,速戰速決,否則他必死無疑。
我咬咬牙,剛要張口,蘇蔓卻搶先一步說:
“歹徒現在有些猶豫,正是跟他溝通的最佳時機。答應他部分條件,爭取拿呼吸機進去,還可以救小宇。”
“不可以!必須強攻!”
我心頭一沉,蹭地一下站起來,怒不可揭地瞪著蘇蔓。
蘇蔓被嚇了一跳,往沈硯的懷裏靠了靠,紅著眼眶說:
“強攻才不可以?我聽到歹徒的心聲,隻要有警察進去,他就立刻按下引爆器。”
“林薇,你就算再恨我,也不該拿兒子做賭注......”
沈硯聞言暴怒,惡狠狠地瞪著我:
“你為了爭鋒吃醋,連孩子的命都不要。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當談判專家!”
就連昔日同生共死的同事,也紛紛開口說:
“林隊,你每次溝通又費時,又費事的,人家蘇蔓不過看一眼就可以知道歹徒的想法。”
“選擇最高效的溝通方法,不是你教我們的嗎?怎麼到了你自己身上就做不到了?”
我還想申辯兩句,卻被沈硯死死鉗住手臂,拽到車門處。
車門被他陡然打開。
指揮車外,無數人質家長正在焦灼等待。
見門打開,他們滿臉期盼地望了過來。
沈硯瞥我一眼,大聲說:
“林薇為爭鋒吃醋,想要害死我的孩子。我以人質家長的身份,強烈要求撤掉林薇談判專家指揮官的職務!”
急切的家長,本以為與歹徒的溝通有了進展,萬萬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。
一時間,無處宣泄恐懼的家長們,紛紛湧了上來。
“撤掉她!撤掉她!”
“是說怎麼這麼久都沒有進展!原來是有人以權謀私!”
看見這些凶神惡煞的家屬,我心頭發涼,下意識地想往沈硯身後躲:
“阿硯!你要做什麼!”
可我卻被沈硯死拽著不放,動彈不得。
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硯,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對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