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我掰開他的手,頭也不回的走進臥室。
可打開門的那一刻,我愣住了。
映入眼簾的,是我敞開的衣櫃。
所有貼身衣物散落一地,甚至還有幾條光腿神器。
夏枝驚叫一聲,隨後滿臉歉意的將我擠到一邊。
“天呐,薑糖姐,我不知道你回來的這麼快,還沒來得及收拾。”
她慌亂撿起地上的衣物,麵色尷尬的解釋。
“我昨天隻是好奇,姐姐平時在家都穿什麼伺候屹川哥哥。”
“所以就擅自看了你的衣櫃。”
說著她用一根指頭,挑起地上的內衣,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怪不得屹川說對姐姐提不起興趣,哪有女人這個年齡穿純棉內衣啊哈哈哈!”
“喲,還是斷碼的,要我看姐姐幹脆別穿了,反正質量也不好,還不如找個破布裹起來,即省錢又方便。”
她笑得花枝亂顫,然後輕飄飄的將那些東西一股腦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裏。
江屹川似是覺得掛不住麵子,沉著臉站在角落處一言不發。
他現在嫌棄上了。
當初明明是他不讓我穿別的款式。
那時他說,我是他的女朋友,不管穿什麼內衣也都是給他一個人看。
何必買那些花枝招展的款式來博眼球。
“哦對了。”
夏枝光著腳,一路小跑到床邊,然後從被子裏摸出一件純白色的披肩舉在半空。
我定睛一看,隻覺得頭皮發麻,渾身的血液幾乎是在一瞬間徹底凝固。
那是我十八歲時,父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。
如今,它滿是褶皺。
“這個披肩,我改天賠你一條。”
“昨晚我披了一下。”
“你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。”
我緊攥著拳頭,指甲嵌進掌心,我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。
江屹川知道那條披肩對我的意義。
直到現在,我自己都不舍得用一次。
可他們不僅在我的床上翻雲覆雨,還用我父親送給我唯一的東西。
這一刻,我徹底繃不住了。
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,我咬著牙一把從夏枝手裏拽過披肩。
她沒站穩,腳下一滑摔倒在地。
“枝枝!”
江屹川嚇了一跳,他一個箭步衝到夏枝身旁。
生怕她捧在心尖的寶貝受到一點傷害。
“薑糖,你特麼是不是瘋了,不就是用了一下你的東西嗎?我再買個新的賠給你不就完了,你怎麼敢跟枝枝動手!”
“我早該明白,像你這種連親生父親都要詛咒的女人,肯定壞到了骨子裏!”
我幾乎是喪失了語言功能,死死抓著那條披肩。
身體止不住的顫抖。
“滾出去。”
千言萬語湧到嘴邊,最後隻說出了這三個字。
我緊閉雙眼,不願再分給他們一個視線。
“薑糖姐,你怕是搞錯了吧。”
夏枝在江屹川的攙扶下,從地上爬起。
然後嬌滴滴的靠在男人懷裏。
“這裏是屹川哥哥的房子。”
“要滾的人,難道不應該是你嗎?”
我頓時啞口無言,轉頭望向江屹川。
他麵色動容,眼底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心虛。
但僅僅隻是一秒,隨後他又換上那副冷漠的神情。
“薑糖,無論如何,你今天和枝枝動手,就是你的不對。”
他頓了頓,摟著夏枝的手掌微微用力。
“所以,你還是好好反思一下。”
“等你知錯了,就來跟枝枝道歉,她什麼時候原諒你,你什麼時候回來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