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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珩眸色淡淡,並不收劍。
桃花樹餘下的零星花瓣被他氣勢所震,幾片凋落在他肩頭。
雲珩更有不耐之色。
他果決道:「不對。」
「富貴奢靡者,不是你身上的氣息。」
我紅了臉,悄悄垂頭,嗅自己衣襟領口的味兒。
不應該啊,我洗澡挺勤快的。
雲珩仙人之姿,不勞心俗世。
家中所有便是我一人操持。
為了他早日能參透情愛,便要仿照著尋常夫妻的模樣過日子,所以宮裏並未額外多給什麼銀錢。
我不擅女紅。
原是宮裏禦獸苑飼養飛禽猛獸的宮女,因治好了小公主的鸚鵡,才被調到她身邊。
出宮後,也隻會養些雞鴨鵝,馴些鸚鵡八哥,逢集時去街上賣,掙點過日子的銀子。
雲珩不喜,我便另租了個廢棄牛棚,養這些動物。
想來是昨日照料病鵝,待久了,身上有味兒。
我正想再編個什麼瞎話,雲珩已收劍後撤。
「見麵第一日我便察覺。」
「當時隻認為渡情劫,無非是與女子相處。」
「七年已過,看來女子亦有優劣。」
「李阿陵,你不是我要找的人。」
晨間帶露,日光熹微。
他挺立站著,不容我再狡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