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齊胥的手機幾次在震動。
我劃開來看,卻發現是他最好的兄弟發來的信息。
【見到許伽了?她有沒有生氣吃醋?】
【我可是聽說今天的聚會她原先是不準備來的,結果我剛說你要訂婚的消息,她就改變主意了,肯定是對你還有想法!】
【哥們出的這個主意還不錯吧?回頭你倆複合了別忘請客吃飯!】
我心臟一縮。
難怪齊胥會突然跟我說辦訂婚宴。
沒有儀式,戒指是我買的,他隻提了一個要求。
別告訴家裏人。
我當時被喜悅衝昏了頭腦,根本沒去思考他提出這個要求的原因。
現在看來,不論是今天特意要我來參加的這場同學聚會,還是臨時提出辦訂婚宴,都隻不過是齊胥刺激許伽的手段。
心底對於這段感情的最後一絲不舍終於被耗盡。
到家的時候齊胥清醒了幾分,拿了衣服去臥室洗澡。
我按照許伽的話給他倒了杯放有薄荷葉的水。
然後將要帶的行李先收拾出一部分。
齊胥出來,看見我放在地上的行李箱,皺了皺眉。
“你要去哪兒?”
“出差。”我淡淡道,指了指桌上的杯子,“許伽說你的毛病喝薄荷水能好,我給你倒了一杯。”
齊胥看著桌上的水杯,神色陰晴不定。
“以後別什麼人的話都聽。”
他冷冷丟下一句,轉身往屋裏走。
“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什麼嗎。”
有些話,在離開前我想問清楚。
齊胥皺著眉:“什麼意思?”
我麵無表情:“許伽,她是你前女友吧。”
齊胥聞言嗤笑:“顧冉,難道你就沒幾個前任?別學小姑娘那套,成熟點行不行?”
他連指責都說得冠冕堂皇。
我扯扯唇。
連句實話都不願意說,齊胥難道真想把三天後的訂婚宴辦下去?
淩晨我起夜,卻發現桌上的水杯空了。
齊胥到底還是喝了那杯薄荷水。
我垂眸,感覺胃在隱隱抽痛。
第二天手機備忘錄提醒我去看訂婚宴場地。
原本我是訂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的。
可齊胥非說,五星級酒店的菜也不一定好吃,他去過一家四星級酒店,菜色不錯價格公道,就是位置有點偏僻,在郊區。
我原先不懂。
可早上翻朋友圈時看見許伽的工作打卡地址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戲要是沒在觀眾麵前上演,那排這出戲的意義何在。
為了防止意外,我特意換了雙舒適的平底鞋。
離開臥室,果然看見齊胥等在門口,手裏拿著車鑰匙。
“酒店有點遠,我送你過去。”
我點點頭,沒拆穿他。
昨晚的教訓已經夠了,再說下去隻會讓彼此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