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倚在雕花窗前讀兵書,日暉一寸一寸遊移,幾點金燦燦的光斑透射在我麵上。
周應淮怔怔地看著我,像是看傻了眼。
這些日子,容薇沒少同他鬧。
而我不管賬以來,氣色也好了不少,本就妍麗的皮囊越發光彩照人。
我率先開口,打破了沉默。
“夫君前來,有何貴幹?”
周應淮愣了一下,開口道:“江頌,容薇與你是平妻,你們日後以姐妹相稱。”
“既早晚是一家人,你將國公府借她長住,你們也免得打照麵。”
我隻是笑。
我抬眸,澄然目光望向周應淮。
“夫君的意思是,我把國公府拿給你們成婚。”
周應淮以為我應下了,喜道:“是了,江頌,我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何其荒謬。
我氣極反笑,質問道:“這麼喜歡我家的宅子?那她嫁給你做什麼?幹脆嫁給我得了。”
周應淮哽住了。
半晌,他才道:“容薇與你不同,她不是在意排場之人,她隻是太過注重氣節,不想別人將她看輕了去。”
我低頭,提筆在兵書上落下墨痕兩點:“這話你自己信嗎?”
他緘口不言。
周應淮確實連自己都說服不了。
我沒空理會他們之間的鬧劇,淡淡讓丫鬟送客。
隻是誰料,我不願給,他們竟然明搶!
是夜,我正欲安歇。
小杏哭喊著跑進來:“小姐......不好了......姑爺帶了許多人強闖國公府,如今正在劈鎖呢!”
我心如火燎:“備好馬車!去國公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