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當天,沈硯舟當眾摘下我的頭紗戴在秘書頭上。
“嵐嵐懷孕了需要名分,等孩子滿月後我就離婚娶你。”
賓客們竊竊私語,認定我這個倒追一年的舔狗會忍氣吞聲。
可當天晚上,我就接受了家族安排的聯姻。
在他的世界裏消失不見。
一年後我陪老公參加慈善晚宴。
老公臨時有事,安排分公司的人來接我。
沒想到卻遇到了一年未見的沈硯舟。
“你回來的剛好,嵐嵐產假就要結束了,接下來都由你來照顧孩子。”
......
飛機舷窗外的城市輪廓越來越清晰。
A市,這座承載了我一年卑微愛戀和最後致命羞辱的城市,在一年後,再次映入眼簾。
指尖無意識地撫上左手無名指上那枚低調卻價值連城的婚戒。
冰涼的觸感讓我紛亂的思緒沉澱下來。
陸景淵,我現在的丈夫,那個強大、沉穩,將我視若珍寶的男人。
他因為一個跨國視頻會議無法脫身,特意安排了國內分公司的人來接我,確保我安全抵達晚宴會場。
“夫人,飛機即將降落,請您係好安全帶。”空乘溫柔的聲音提醒道。
我點點頭,深吸一口氣。
推著簡單的行李走出VIP通道。
我下意識地在接機人群中尋找寫著我英文名“Seraphina”的牌子。
陸景淵知道我不喜歡排場,特意交代低調行事。
目光掃過,很快鎖定了一個方向。
幾個衣著光鮮、神態倨傲的男女聚在一起,其中一人舉著的牌子上,赫然寫著“Seraphina”。然而,當我看清舉牌人的臉時,腳步猛地一頓,血液似乎瞬間凝固。
沈硯舟。
他穿著一身高定西裝,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,比一年前更添了幾分商海沉浮後的世故。
他身邊,小鳥依人般挽著他手臂的,正是林嵐。
她穿著寬鬆的連衣裙,但依舊能看出產後恢複得極好的身材,臉上帶著被精心嗬護的優越感。
旁邊還有幾個熟麵孔,都是沈硯舟當年的狐朋狗友,以王駿為首。
他們伸長脖子,目光熱切地在出口處搜尋,顯然是在等那位傳說中的“Seraphina”。
陸氏集團總裁夫人。
我壓下心頭的翻湧,挺直脊背,推著行李車徑直朝他們走去。
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清脆,引起了他們的注意。
“咦?硯舟,快看!那不是你的‘前未婚妻’蘇晚嗎?”王
駿最先發現我,聲音不大不小,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和驚訝。
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我身上。
沈硯舟看到我,明顯愣了一下,隨即眉頭蹙起,眼底閃過一絲複雜,但很快被一種慣有的、高高在上的漠然取代。
他上下打量著我,眼神裏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......失望?
大概是我身上這套舒適簡約的羊絨衫和闊腿褲,與他記憶中那個為了見他永遠盛裝打扮的蘇晚相去甚遠。
“嗬,”他輕嗤一聲,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帶著點施舍意味的弧度。
“我就知道,你遲早會回來。”
“在外麵混不下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