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4

時間過得很快，四年一晃就過去了。

畢業前夕，林默和蘇柔高調宣布回國。

他們要在本市創辦一家人工智能公司，啟動儀式辦得很隆重。

我收到了邀請函，是林默親手寫的。

我去了。

派對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舉行，來的人很多，個個衣著光鮮。

林默的父親，林副局長，也出席了。

他滿臉紅光，顯然對自己的兒子非常滿意。

林默站在台上，意氣風發。

他牽著蘇柔的手，當眾宣布：

「下個月，我和蘇柔就要訂婚了。

感謝蘇伯父為我鋪平了道路，也感謝蘇柔一直陪著我。」

說完，他看向台下的我，眼神很複雜：

「當然，我也要感謝薑月。

一直以來，辛苦你了。」
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，有同情，有嘲笑。

他這是在給我發「好人卡」。

就在這時，我的手機響了。

我拿出來一看，是航空航天大學委培辦公室的號碼。

我按下了接聽鍵，順便開了免提。

一個嚴肅的男聲從手機裏傳出來，響徹了整個宴會廳：

「是薑月同學嗎？

關於你和林默同學的雙人委培協議，國家委培核查組明天將到校進行最終審核。

林默同學的檔案顯示他這四年並未在校。

明天，請你和他務必到場說明情況。

否則，我們將直接啟動違約追責程序。」

話音落下，全場一片死寂。

林默臉上的笑容僵住了，瞬間變得慘白。

蘇柔尖叫起來：

「什麼協議？

林默你不是說早就解決了嗎？！」

林副局長的臉，一下子就黑了。

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兒子，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
我從隨身的包裏，拿出了一份文件。

那是我保存了四年，林默親筆簽字的委培協議複印件。

我走上台，把複印件輕輕地放在了演講台上，放在他和他父親的麵前。

「林默，白紙黑字，你想賴也賴不掉。」

我看著他，一字一句地說：

「明天，我在學校等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