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權雷厲風行地回集團,霍氏徹底被清洗,港城太子爺此時成了霍氏的一言堂,再也沒有什麼威脅了。
而霍權沒死也成了港城最近最大的新聞。
兩天,霍權忍著沒來找我。
他想象著我哭著衝進他的懷裏哭訴,甚至可能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,但是什麼他都接受。
回來後,他那刻意封閉的心臟再次為我跳動,他急切地想見到我。這三個月,他說服自己不去聯係我,生怕給我帶來影響。
他抱著一大束白玫瑰回到了我們的小家。
打開房門,裏麵的氣味讓他皺起了眉。
玫瑰花放下,霍權放鬆地坐在沙發上,終於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我的手機。
滴滴滴的聲音沒有人接聽。
霍權有點煩躁,打通了昂達的電話。
「給我查查聽月在哪?」
昂達短暫地沉默後開口,「紀小姐被容姨接走了。」
昂達掛了電話。容姨是福利院的院長,對我們很好,我和霍權一直都很喜歡容姨,時常去看望她。如果說我有親人的話,除了霍權,也就是容姨最親了。
霍權此時想見我的情感達到了巔峰,拿起鑰匙就直奔福利院。
今天的福利院很不一樣,到處都安安靜靜的。
霍權帶著手下走進去的時候,還在想為什麼這麼安靜。
直到他們看見所有的人都在活動室。
福利院最大的房間就是活動室,此時房間裏播放著哀樂。
霍權走進去的時候,就看見了正中間擺放的冰棺。
大廳裏站著的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和老師,年齡小的都沒讓待在這裏。
容姨穿著白色的衣服,胸口別著小花,慈祥的臉上滿是哀傷。
霍權趕緊上前,「容姨,怎麼回事,是誰的葬禮,聽月呢?聽說她被你接來了。」
容姨看著霍權,臉上不悲不喜,平靜得讓霍權心裏發毛。
「霍權,你真的沒有死。」
霍權輕輕一笑,「容姨,我沒死,你告訴我聽月在哪裏?她一定生我氣了,我得好好哄哄她。」
「她不就在那裏嗎?」
容姨指著那個冰棺。
霍權隻覺得腦子被重錘擊中般愣在了那裏,嘴唇哆嗦地輕笑,「容姨,你也生我氣了是不是,不要開這種玩笑,一點都不好笑。」
容姨並沒有笑,麻木地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,「霍權,你去看看。」
霍權察覺到容姨好像並沒有開玩笑,心臟瞬間停頓般下沉,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廳裏的冰棺,孩子們和老師都帶著悲傷的情緒。
而我,此時,就坐在角落的凳子上。
自從我的遺體被帶到這裏,我就可以離開霍權了。
我陪著容姨,看著她給我操辦葬禮,我的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。
霍權顫抖地走到棺材麵前,上麵蓋著的白布被一寸寸打開。
當真正看到我灰白的臉的時候,霍權終於知道我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