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剛進腹腔,一股無法自控的燥熱就在季南的身體攀爬。
可原本葉知霜留下的兩個保鏢卻相繼離開。
“抱歉季總,林先生突然有事讓我去辦,司機在樓下,你自己下去吧。”
“老板愛的明顯是那位,走吧,別耽誤時間了。”
盡管季南的心早已麻木,此時還是忍不住抽痛。
葉知霜身旁的人都知道,她愛的是林敘白,隻有她自己還在自欺欺人。
他一開始就做錯了,七年前那個夜裏,他根本不該把她從泥地扶起。
三天,還需要三天,這一切就能結束了。
隻要等他媽做完手術。
隻要等他拿到離婚證。
季南忍住體內因藥物帶來的酥麻,慢慢往外走。
保鏢為了避嫌,甚至連跟他同行都拒絕。
他隻能自己扶著牆,艱難地走出了房間。
但他沒想到的是,他剛出門口,就被兩個渾身臟臭的乞丐重新拉入了房內。
“是不是很難受,別怕啊,我們哥倆來幫你止癢。”
季南的驚叫聲還在喉嚨口,就被他們死死按在床上。
樓下是歌舞升平的晚會,樓上卻是一場惡意的盛宴。
當那雙滿是汙垢的手,把他推在床上,撕爛了他衣服,在他的下身爬行時,季南忍著全身顫抖,下跪乞求。
“別動我,我有錢、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。”
乞丐笑開了一口黑牙,一邊撫摸他,一邊弄自己,“錢哪有人好?”
閃光燈亮起的時候,季南心如死灰。
他想反抗,卻全身酥麻,提不起一點力氣。
他一邊哀求他們放過他,一邊看著離自己不遠的手機。
隻要按下“1”,電話就會自動撥打給葉知霜。
就算沒有愛了,她肯定會救他。
在季南快要夠到手機時,卻看到了其中一個乞丐,給林敘白打了視頻電話。
隔著手機屏幕,他跟林敘白麵對麵。
他衣衫不整一身狼狽,林敘白卻站在豪宅的洗手間,脖頸處還帶著點點紅痕。
林敘白淺笑點頭,“人沒錯,就是他,記得多拍些照片,隨便玩。”
季南的嘴被死死堵住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但林敘白的通話一直都是打開的。
他很快聽到,來自電話那頭葉知霜無法自持的嬌吟,還有林敘白的的低喘。
“霜霜,你為什麼不肯承認還愛我,以前是我的錯,我們重新來過不行嗎?”
“閉嘴。”葉知霜的聲音帶著狠戾,“你是個什麼東西,我的丈夫永遠都是阿南,我愛的人也是他。”
季南滿是斑駁的臉上,露出了譏諷到極點的笑。
葉知霜,你口口聲聲都是愛我,我現在被肆意淩辱,你卻在始作俑者身上沉溺巫山。
心裏無止境的悲涼讓季南突然瘋癲,他發狠地咬在捂住他的嘴上的手。
乞丐痛呼後,一巴掌摔在他臉上,看他不放,又是不停地用力踹他。
“下賤東西,哥哥讓你爽,你還敢咬我。”
兩人毫不留情地對他拳打腳踢。
季南趁亂抓住了床頭的銅雕,毫不留情地砸在他們的頭上。
趁著兩人不備,他打開門衝出了走廊。
跑出去的瞬間,他撞到了一個懷裏。
“救我,有兩個人想強暴我,幫我報警,他們有照——”
說完後,他耗盡所有精力,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,是在醫院。
季南驚慌從床上坐起,身邊就響起聲音。
“季先生您終於醒了,我是沈小姐沈昭意的助理。”
“昨晚,是我們小姐把您送來醫院,她特地交代我把這份報警記錄交給您,還有讓季先生好好休息,等您恢複好了,她有個生意想跟您談。”
沈昭意的助理走了很久後,季南還盯著那張純黑的名片發愣。
“你在看什麼?”
季南一抬頭,就對上了葉知霜的視線。
她看著他略顯腫脹的臉,眼裏滿是心疼。
“發生什麼事情了?我不是讓你回家,為什麼會住院。”
季南靜靜地看著葉知霜很久後,才啟唇。
“葉知霜,我們離婚吧。”
葉知霜的麵色一下就變得難看。
“不是說好了不鬧嗎?林敘白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,我跟他絕對沒有可能。”
她難得耐著性子哄他,“阿南,我們在一起了七年,彼此間的愛已經融入骨血,你相信我好嗎?我隻是為了報複他。”
季南看著她脖子上刺眼的紅痕,耳邊想起她昨晚的嬌喘。
他想笑,淚卻不聽話滾落。
他不再說話,隻是把報警記錄遞到葉知霜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