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一段時間,我一直偷偷和研究所的老師通信。
隻要這項技術能被國家采用,我們國家的絲綢工藝就能在國際上往前邁一大步。
顧長風家這種靠著地方政策起來的罐頭廠,則會麵臨巨大的衝擊。
去省城報到的前一天,我收拾好了行李。
剛要走,七八個人突然衝進來,把我死死按住。
我爹媽臉上掛著喜氣:
“你這丫頭真是走運,顧家那邊說了,你沒工作也能嫁過去。”
“這幾年你就在顧家學著怎麼當個好媳婦,等長風當上副廠長,就回來跟你辦酒席。”
我腦子“嗡”的一聲。
女人嫁過去顧家,每天要給長輩端茶倒水,不許有自己的活計,男人說一不二,當牛做馬。
不聽話就要被執行家法。
上輩子顧家要靠我的秘方掙錢,顧長風也會護著我,所以我沒受過那種罪。
可顧家其他媳婦的下場,我是親眼見過的。
“我不去!”
我尖叫著掙紮,卻被我爹一巴掌扇在臉上。
我媽皺著眉:
“多少人想嫁進顧家大院還沒門路!你丟了工作,人家還願意要你,你還不曉得珍惜!”
“我......唔唔!”
一塊破布塞進了我嘴裏,我被強行拖上了顧家的車。
等我再醒來,人已經在顧家給我準備的房間裏了。
院子裏正在擺酒席。
他們在為顧長風和李月娥慶祝。
顧長風當上了車間主管,還給李月娥在廠辦公室安排了個清閑的文書工作。
我這個板上釘釘的未婚妻,反倒像個外人。
我試著撞門,無濟於事,隻好躺在床上等著他們散席。
不知過了多久,門開了。
走進來的人,是李月娥。
我知道,她是來看我笑話的。
她身上那件時髦的連衣裙和那副趾高氣揚的表情,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但這一刻,我卻像是看到了救星。
“李月娥,我們做個交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