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沒有!”醫生顯然很震驚。
旁邊的林梔夏似乎也很驚訝,“老公,你為什麼問這個?”
傅司衍沉默了一瞬,支走醫生後才回答,“你為了我,子 宮受損,再也做不了媽媽了。所以我也不能讓阿檸生出孩子,不然,你該多難過啊!”
透過微開的門縫,薑晚檸看見他把林梔夏抱在懷裏安撫,“放心,即使不能讓阿檸絕孕,我也不會讓她生下孩子。”
瞬間,薑晚檸身體裏的血液仿佛被抽幹了。
傅司衍曾經那麼期待她給他生一個孩子。
可如今他竟為了另一個女人,說出了這麼殘忍的話。
薑晚檸的心臟漲得生疼。
她不知怎麼渾渾噩噩地度過了這幾天。
終於熬到出院那天,醫生卻匆匆追上她,遞給了她一份報告,表情複雜,“傅夫人請等等,您和傅先生的體檢結果出來了。”
“您身體很好,沒有任何問題,隻是傅先生......”
醫生歎了口氣,聲音壓得很低,“我們推測他因為三年前那場救您的車禍,身體受了重創,此生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。”
薑晚檸的腦子瞬間炸開了。
耳畔不斷回響著醫生那句‘傅司衍此生都不會有孩子了。’
那林梔夏怎麼能為他流產五次呢?
薑晚檸還沒從震驚中回神,手機鈴聲響了。
是傅司衍,他說:“夏夏看見我心口上有你的名字很傷心,你過來看著我把它抹掉。”
薑晚檸冷笑出聲,放棄了告訴傅司衍他無法生育的事實。
出軌的人,活該做綠王八。
才掛斷電話,傅司衍派人接薑晚檸的車就到了。
紋身店裏,她親眼看著傅司衍把自己的名字從胸口抹掉。
又親手握著林梔夏的手,一字一畫刻上自己的名字。
恍惚間,薑晚檸好像看見了十八歲的傅司衍。
那時,他們情竇初開。
傅司衍像她表白了。
薑晚檸也喜歡他,卻不敢接受。
父親出軌的事讓她不敢相信愛情,她固執地認為隻和傅司衍當朋友才是最好的結局。
可傅司衍沒得到薑晚檸的答應,也固執地在雨中站了一天一夜。
薑晚檸至今記得自己答應傅司衍表白時,他眼睛裏閃亮的光,勝過星光璀璨。
他迫不及待拉著薑晚檸去了紋身店,把她的名字刻在心口。
傅司衍說,要永遠把薑晚檸永遠放在心上,一生一世絕不相負。
可原來,他的一生一世那麼短暫。
心間的酸澀壓得薑晚檸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直到臉上感到一片濡 濕,她才發現,不知何時自己已經留下了眼淚。
傅司衍也終於在胸口刻完林梔夏的名字。
他有點虛弱地遞給薑晚檸一個燙金請帖,“同學會要到了,請柬發到我這裏了,我那天有事不能去,你願意去就去吧。”
薑晚檸想著假死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相見了,就接下了請帖。
很快到了同學會那天。
包廂內,同學們正談笑風生。
有人見薑晚檸獨自前來調侃道,“阿檸,傅司衍怎麼爽約了?是不是不好意思了?這可是他定的十年之約啊!”
另一人接口,“就是,當年他給你寫了一封十年後的情書,是不是怕當眾朗讀太煽情?”
聽他們提起從前,薑晚檸心裏泛起苦澀,卻不得不強撐著打圓場。
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,門外驟然傳來一陣喧嘩。
竟是遲到的幾位同學正巧撞上了傅司衍。
而他手臂緊緊攬著林梔夏的腰,同樣陪她參加她的同學聚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