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雪媛讓墓園的管理人員,把她母親的骨灰壇挖出來,小心翼翼的放在車上。
期間遲江羨瘋狂給她打電話,
她麵無表情,直接關機。
墓園管理員目睹她關機,心驚膽戰:“遲太太…遲總為這墓園花了上千萬,風水絕佳…您真的…要夷為平地改成垃圾場?”
“對。”她聲音冰冷:“敢泄露半個字…”
墓園管理員噤若寒蟬,躬身道:“明白,您放心!”
她開車往家走,忽然被斜插過來的邁巴赫車隊給生生截停。
遲江羨從為首的邁巴赫車上下來,箭步衝到她的車窗旁,拳頭激烈地砸著玻璃,聲音嘶啞帶著瀕臨崩潰的恐慌:“媛媛,為什麼不接電話?我以為你被厲寒綁架,都快瘋了!”
他布滿血絲的眼中是真切的恐懼,仿佛天塌地陷。
夏雪媛冷眼旁觀他這副“情深似海”的模樣。
忽地生出幾分,遲江羨還在意她的錯覺。
轉瞬,手機屏幕反射的冰冷光芒,
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,瞬間讓她認清了現實。
男人的錢在哪,心就在哪。
遲江羨把盛大的家業都給了周悠的兒子,這份愛的價碼重若千斤,
而她不過是個戴著贗品玉鐲的小醜罷了,早就該識趣的離開。
“媛媛,說話!”
遲江羨猛地拉開車門,一把將她拽入懷中,目光落在她紅腫的眼皮上,戾氣瞬間爆發:“誰弄哭你的?快告訴老公,我剁了他!”
夏雪媛掙脫他的懷抱,語氣平靜無波:“我剛去墓園祭拜我母親,手機沒電了。”
他緊繃的臉色漸緩,命人拿來冰袋親手給她敷眼睛,深邃的眼眸滿是痛意:“以後不許你不接我電話,聽見沒有?”
“我生平最恐懼的事就是失去你,你明白麼?”
夏雪媛垂眸遮住眼底的冷意。
恐懼?
很好。
她迫不及待想看到他“最恐懼的事”降臨時的表情了。
“媛媛,我許久沒去祭拜你母親了,正好順路過去一趟。”
遲江羨牽著她的手上車,滿眼柔情道。
夏雪媛冷冷抽回手,口氣不容置疑:“我累了,想回家。”
“好,聽你的。”
回程車上,遲江羨緊摟著她,像溺水者抓著救命稻草,片刻不敢鬆手。
他還讓人拿來一遝海景別墅畫冊,說要送她“壓驚”。
夏雪媛神色漠然望向車窗外,任由他表演深情獨角戲。
她回到金碧輝煌的牢籠,客廳裏的一幕像長針紮進她心裏...
周悠渾身濕透,瑟瑟發抖地蜷在沙發一角,臉色是不正常的潮 紅,
夏雪媛視若無睹,徑直上樓。
“雪媛!”周悠虛弱起身攔住她,聲音帶著病態的喘 息,“你沒事就好…剛才你突然失蹤,江羨急瘋了,發動所有人找你…我淋雨發了燒…我這就走…你別生氣…”
她身形搖晃,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。
遲江羨的目光在周悠燒紅的臉上一掠而過,眼裏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心疼。
轉瞬他換上冷漠麵具,抱起夏雪媛上樓:“別打擾我太太休息,趕緊走!”
話音落,周悠像斷線的木偶暈倒在地,徹底昏迷。
下一秒,夏雪媛隻覺身體一輕,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拋離,
遲江羨毫不猶豫地鬆開她,
她身體踉蹌著失去平衡倒在台階上,冰冷的瓷磚寒意瞬間穿透腳底。
見他如離弦之箭衝下樓梯,神色驚惶的抱起周悠放在沙發,嗓音急切:“來人,快叫醫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