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翊依舊在固定日子回家。
卻在別墅三樓悄悄留了間臥室給林晚晚。
閨蜜 桃桃氣憤的問我:
“喬喬,裴翊是要金屋藏嬌嗎?”
我盯著那枚湖底撈回的鑽戒,想起他曾說“妻子隻有你一個”。
轉頭便吩咐管家:
“把林小姐的東西扔出去。”
那晚,是裴翊十年裏第一次缺席了夫妻生活日。
我對著冷掉的晚餐打了二十七通電話,聽筒裏隻有機械的忙音。
次日清晨,他紅著眼撞進家門,劈頭蓋臉的質問:
“溫喬,晚晚是你趕走的?你在無理取鬧什麼?”
“你說我是你妻子,”
我的聲音發顫,
"難不成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前女友睡在我們曾經的婚床上?"
裴翊沒說話,隻是把手機甩到我麵前。
畫麵裏林晚晚被反綁在廢棄倉庫,腳踝以詭異角度扭曲,綁匪的棍棒正砸向她纖細的小腿。
“她是芭蕾舞者!”
“我再晚一步,她的腿就廢了!”
“所以呢?”
我看著視頻裏模糊的人影,隻覺得荒謬:
“所以你要我做什麼?”
“去給和你不清不楚的前女友道歉嗎?”
裴翊像是被戳中了痛處,冷笑一聲:
“溫喬,你以為自己幹幹淨淨?”
“當初是誰像條狗一樣扒著我不放,求著當替身?”
我被他這話釘在原地。
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,隻覺得渾身冰冷。
我坐在陽台上,風刮了一整夜。
朋友們的消息彈窗亮了又暗:
“裴翊推了三個跨國會議守在醫院”
“他居然吃林晚晚剩下的病號餐”
“那是他之前逃婚的白月光嗎?”
我關掉對話框,開始收拾行李箱。
七天後裴翊回家拿西裝,看到空蕩蕩的主臥時嗤笑出聲:
"溫喬,你又玩離家出走?"
我把簽好的離婚協議推過去:
"簽字吧,我什麼都不要。"
他臉上的嘲諷僵住,隨即語氣刻薄:
"離了我,誰給你錢?"
“謝謝裴總關心,餓不死。”
他盯著我,突然拋出狠招:
“離婚可以,把十年我給你的錢,一分不少還回來。”
見我愣住,他以為拿捏住了命脈,語氣放緩:
“喬喬,拿不出就算了,隻要你......”
“我會還。”
我打斷他,從抽屜裏拿出一遝銀行卡。
十年間每筆消費都記著賬,連他送的鑽戒都用絲絨盒裝著,
“這戒指是我在湖裏撈的,算我的‘勞動所得’,一起還你。”
當戒指落在他掌心發出輕響,裴翊突然慌亂地攥住我的手腕:
“喬喬,我不是真要你還,我隻是......”
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,此刻卻語無倫次。
我用力甩開他的手,語氣裏滿是不耐:
"裴翊,放開......."
我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卡住了,眼前的景象讓我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