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快速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身後,傳來景硯最後的警告。
“朱朱,你隻有三天時間,三天後半山別墅,我等你。”
我捂著耳朵,心裏罵了句大傻逼。
到了酒店,我向季野吐槽了好大一堆。
直到把心裏的不滿發泄完,才想起女兒。
“女兒睡了嗎?我看看她。”
季野把鏡頭對準了女兒熟睡的臉。
“睡了,老婆,要不我帶著女兒來找你吧,也讓他們那群傻逼看看我們一家三口有多幸福。”
“可是你不是要忙新項目嗎?會不會耽誤你?”
“不會,就當放假了,也順便幫你考察一下港市市場到底值不值得投入?”
我眯了眯眼,“隻是考察?”
季野抿著唇,意思不言而喻。
他吃醋了。
季野訂了周三的機票,而這兩天,我見識到了景硯的惡心。
調研工作並不順利,那些公司一開始都熱情接待我,可一聽到我的名字,全都變了個臉色。
又一次被拒絕後,我正在想要不要把實情告知總部,宋總卻歎息道:“鄭小姐,你想想,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?”
得罪?
想到景硯的警告,我徹底明白了,他這是在逼我低頭。
宋總給我塞了一張紙條,意有所指的說道:“鄭小姐,和誰過不去,也別和自己過不去對不對?做哥哥的勸你一句,該低頭時就低頭,沒什麼抹不開麵的。”
紙條上寫著一行字:周三下午六點,朱朱,我等你。
我攥緊了紙條,心中冷笑,既然景硯都如此邀請了,我不去豈不是對不起他。
季野的飛機六點才落地,我給他發了個半山別墅的定位,讓他下了飛機直接過去。
時隔五年,再回這棟別墅,我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的......平靜。
別墅裏除了景硯,還有他的朋友。
一群人圍著桌子玩兒牌,正玩得熱火朝天,不知是誰叫了一聲,“鄭姝?你怎麼來了?”
話落,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。
景硯看著手裏的牌,薄唇微勾,不知是在笑牌好,還是笑他賭贏了。
趙熠懶散的靠在椅背上,也不在乎牌差不差了,嗬笑道:“喲,鄭姝啊,這是台階沒了,慌了,自個兒趕上來了?”
“當初不是挺決絕的嗎?怎麼,這就想通了?還是跟著阿硯好?”
“現在才後悔,是不是有些晚了?”
幾道嘲諷的視線射在我身上,有人為沈意婷打抱不平。
“景硯,你真要和鄭姝破鏡重圓?那意婷怎麼辦?她那麼喜歡你?她要是知道了,不得瘋了。”
景硯警告似的看了那人一眼,那人立馬禁了聲。
他起身,朝我走來,笑道:“我和意婷的婚姻本來就是假的,朱朱,你能回來我真的很高興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,等五年期限一到,我就和意婷辦理離婚手續,然後娶你。”
“到時候,我們再生兩個孩子,好不好?”
景硯滿臉笑意,眼裏是對未來的期待。
他高興我能回來,以為我妥協了,以為我還愛著他。
我被他逗笑了,這時,大門處響起一大一小兩道聲音。
“老婆,你可不能拋夫棄子啊。”
“媽咪,你不能拋夫棄子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