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快要看不懂他了,或許,我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他。
我拿出那張皺巴巴的彩超,懷著最後的希望哭著告訴他。
“我懷孕了,景硯,我懷孕了,你看,這是我們的孩子,他才三周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景硯冷聲打斷:“打掉。”
我紅著眼,愣愣的看著他。
景硯麵無表情的看著我,眼裏不帶一絲溫情。
他說:“朱朱,我們之間就這樣挺好,至於孩子,他不該存在。”
那天之後,景硯再一次消失了。
我沒有再打聽他的下落,而是打掉孩子,離開了港市。
離開那天,港市舉辦了一場盛世婚禮。
一如五年前那樣,我沒有回頭,在那道濃烈的視線中離開了包廂。
身後,傳來他朋友的聲音。
“景硯,為這麼個狼心狗肺的人不值得,意婷多好啊,聽我的,忘了鄭姝,和意婷好好過日子吧。”
我心裏泛起一陣惡寒。
明明都已經結婚了,卻還讓我回到他身邊。
他根本沒變。
馬路邊,我正和女兒通視頻。
突然,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。
我抬頭,一張精致的臉印入了我的瞳孔。
沈意婷朝我勾了勾唇,“我記得你,阿硯的小金絲雀。”
我摁斷了視頻,對沈意婷的記憶,除了那條熱搜,還有以前的聚會。
沈意婷在景硯的圈子裏,一直都是小公主的角色。
所有人都寵著她,連景硯也不例外。
我也吃過醋,旁敲側擊試探過景硯,景硯的回答卻是,隻是妹妹。
可他沒說,是有婚約的妹妹。
“怎麼?外麵的日子不好過,準備回來繼續做他的小情人?”
嘲諷聲刺激著我的耳膜,我喉間幹澀,淡淡道:“我已經結婚了,景太太。”
沈意婷聞言眯了眯眼,饒有興致的偏了偏頭。
“是嗎?既然結婚了,還回來幹什麼?婚姻不幸福,想繼續勾引我老公?”
“鄭姝,你要不要臉啊。”
沈意婷瞧不上我向來是擺在明麵上的,但景硯從來沒有像警告其他人那樣警告過她。
也怪我愚鈍,竟沒發現其中的不同,隻當是大哥哥寵著小女孩兒。
我輕扯唇角,笑意不達眼底。
“景太太,我婚姻很幸福,老公愛我,女兒敬我,倒是你,是不是景先生的心思不在你身上,所以才讓你覺得誰都和你一樣不幸福?”
“你......”
沈意婷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,轉眼又換上了一副委屈的麵孔。
“鄭小姐,我不過是求你別跟我搶阿硯,你又何必詛咒我?”
我眉心一跳,這時,一道冷聲自身後響起。
“朱朱,我說過別欺負她。”
我無語地笑了,正想離開,又聽景硯說道:“朱朱,我給你時間考慮,是主動回到我身邊,還是我幫你,你知道的,我耐心向來不多。”
我神色冷了下來,轉身對上景硯幽深的眸,冷聲道:“景先生,我最後再說一次,我已經結婚了,請你不要再騷擾我。”
“還有,別叫我朱朱,我嫌惡心。”
朱朱這個稱呼,曾是景硯的專屬,他說姝字去掉女旁就是朱,隻有他一人能這麼叫我。
朱?豬?現在我懷疑他在罵我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