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愈白把宋琪調過去當了他的秘書。
不管宋琪做錯了多大的事,容愈白都一笑而過。
可他之前,分明也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。
漸漸地,外麵的風言風語多了起來。
無非就是說我這個比男人還凶的女人本來就不討男人喜歡。
我心裏的委屈和不安一天多過一天。
所以我暗搓搓地跟容愈白抱怨,“外麵都說你和宋琪有一腿,你能不能調她走?”
容愈白忙著看合同,聞言隻是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。
“小清,你覺得除了你,我會放心讓別的女人躺在我身邊嗎?”
我皺了皺眉,剛想說這不是一回事。
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。
宋琪抱著一遝文件冒冒失失地闖進來。
經過我身邊的時候,腳一崴,文件灑了一地。
剛剛還埋頭在文件裏的容愈白笑出了聲,但還是走過來幫宋琪一起撿文件。
我站在那裏愣愣了看了半天,才一腳深,一腳淺地往外走。
出門的時候,我回頭看了一眼。
宋琪紅著臉吐了吐舌頭,容愈白失笑地搖了搖頭。
因為這事,我和容愈白罕見地鬧了別扭。
除了工作上的事,不和他多說半個字。
直到那天晚上,老三大著舌頭打電話給我。
“小清,大哥喝醉了,一直在喊你的名字。”
“你來接他一下。”
“說真的,你倆可別鬧了,這段時間大哥心情不好,兄弟們也別扭。”
扶著容愈白上車的時候,我依舊冷著臉一言不發。
突然,坐進車裏的容愈白摟住我的腰用力一拽。
我站不穩地倒在他懷裏。
耳邊是他沙啞的嗓音,“小清,別生氣了。”
“這世上我隻信你,也隻要你。”
我的臉埋在他的脖子裏下意識蹭了蹭,
眼眶卻悄悄地紅了。
我軟了聲音,摸了摸他陀紅的臉。
“哥,我們結婚好不好?”
他沒有聲音。
我抬頭一看,卻發現他閉著眼睛睡了過去。
我壓下心底的失望,正準備關車門的時候,
身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調侃。
“喲,小清兒?”
我轉身,“龐總。”
龐飛妄是容愈白的死對頭。
年輕的時候搶地盤。
現在又開始搶生意。
他歪著身體看了一眼車裏的容愈白。
“聽說容愈白不要你了。”
我皺眉。
龐飛妄笑著說:“正好,你要不跟我吧?”
“我至少不會廢物到讓你一個女孩子受那麼多傷。”
說完,他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聲音,“那天晚上,我們不是很合拍嗎?”
我警告地眯起眼睛,“龐總,你喝醉了。”
龐飛妄笑著做出投降的姿態。
“行行行,我不說了。”
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沉沉吸了一口氣。
那時容愈白被人陷害要坐牢。
龐飛妄主動提出要幫忙。
我問他有什麼條件。
他很詭異地提出隻需要我陪他打一整夜遊戲。
我照做了。
我邊開車邊思索龐飛妄突然跟我提起這件事的用意。
突然,副駕上的容愈白像說夢話一樣問我。
“小清,三年前,龐飛妄為什麼會答應救我呢?”
我定了定神,剛準備說出我剛剛的猜測。
下一秒,容愈白含糊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那天晚上,你和他真的隻是打了一晚上遊戲嗎?”
我猛地踩下刹車,像是被人迎頭狠狠打了一拳。
“容愈白,你什麼意思?”
他像是徹底醉死了過去一樣。
攤在座椅上沒了聲音。
我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不受控製地抽搐。
我想我知道龐飛妄的用意了。
他在我和容愈白之間種下了一根刺。
我看著容愈白的臉,抖著聲音輕聲說:
“哥,你相信我,我和龐飛妄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。”
他的睫毛在昏暗的路燈下微微顫動。
卻始終安靜無聲。
就像我此刻不由自主落下的眼淚一樣。
他不信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