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嬈,她會理解的.......”
阮玉嬈擦去眼角的淚珠,決然離開。
不,傅謹言你錯了,我不會理解。
阮玉嬈故意閉著眼睛,就是想避著傅謹言。
可等病房裏安靜下來,她睜開眼還是撞上了一雙含笑的黑眸。
“不裝了?”
他縱容寵溺,她冷麵寒霜。
“你怎麼不去陪著林婉寧。”
“原來是吃醋了!”
男人勾起唇角,端起一旁的溫水遞到她麵前。
阮玉嬈接過,小口地抿了起來。
她確實渴了。
傅謹言看著她欲言又止:“醫生說你的身體已無大礙,婉寧本想親自過來看看你,我推脫你需要靜養推拒了!”
“玉嬈,婉寧心底對你這個姐姐很是敬重,有些話我就替她說了。她希望我能跟她舉辦一場婚禮,圓了她跟涵晟結婚的願望。”
傅謹言一口氣將話說完,然後靜靜地等著阮玉嬈的責難。
可讓他意外的是,阮玉嬈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憤怒。
而是十分平靜地接受了。
“好,還有其他事嗎?”
他怔了好久,才啞著嗓子開口。
“你不生氣嗎?”
“我為什麼生氣,你這是在贖罪不是嗎?我有什麼理由阻攔你。”
不知為何,看著如此淡定的她,傅謹言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。
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地從他手心裏溜走。
門外的林婉寧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。
她闖進病房打斷他的沉思。
“謹言哥,我就說姐姐通情達理,肯定不會怪我們的,我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,要不要請個道士算一下黃道吉日。”
林婉寧因為興奮小臉漲得通紅。
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。
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。
阮玉嬈心下嘲諷,麵上不動聲色。
“好了,你們去商量吧,我累了。想要休息一下。”
傅謹言沒有理由再待在這裏,隻能一步三回頭地帶著林婉寧離開。
“醫生,我可以出院了嗎?”
醫生頭也不抬地遞過一個單子。
“家屬簽字後,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阮玉嬈的手不由得攥緊。
“我沒有家屬。”
曾承諾給她一個家的男人,現在要娶另一個女人了。
至於父母,他們都有各自的家人,裏麵沒有她。
她就是一個眾人嫌棄的累贅。
醫生抬頭,看了她一眼,語氣溫和。
“本人簽字也可以。不過你身子剛好,還很虛弱,若是有條件的話,我建議你在醫院多待兩天。”
阮玉嬈指甲嵌進手心。
自從小時候心臟病被父母扔在醫院,針針管管治療了三年之久,她對醫院就產生了深深的抵觸。
能在醫院裏待上一天,已經是她的極限。
阮玉嬈扯了扯嘴角。
“謝謝你,醫生,我還是選擇回家。”
說罷,她簽上自己的名字,起身離開。
剛走出會診室,她就聽到護士的竊竊私語。
“聽說了嗎,咱們這邊的患者裏有一個是傅總的未婚妻,他可是坐擁千億的大總裁,竟當眾跪下向她求婚,那場麵,嘖嘖,太浪漫了。”
“網上都公布了,他們的婚禮五天後將在江城最大的酒店舉行。”
“閃婚啊,看來傅總是真的喜歡她呢!”
說好的要放下呢,為什麼在聽到他喜訊的時候,心臟的位置仍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阮玉嬈白著一張臉,腦中突然浮現出他去阮家求婚的場景。
“我傅謹言發誓,這輩子隻會娶阮玉嬈一個女人,若違此誓,定不得好死。”
他發誓的模樣仍曆曆在目,可他卻忘了幹淨。
男人的話,十有九謊,果然是真的。
她剛想出院,一個衣冠楚楚,臉上帶著痞笑的男人就攔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