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言的手機響了,汽車藍牙自動接聽。
音響裏響起林婉寧可憐兮兮的聲音。
“謹言哥,我肚子好痛,應該是手術後有了排異反應,你能不能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傅瑾言立刻答應。
“好!”
汽車一個急刹,停在了馬路一旁。
傅瑾言將視線落在阮玉嬈身上,愧疚地說道:“玉嬈,我做不到對她置之不理。”
阮玉嬈就算早就猜到了結果,當事實擺到她麵前的時候,她還是感覺心臟的位置像是有鈍刀在割,痛得撕心裂肺。
也許是怕耽誤了時間,傅瑾言親手將她拽下了車。
阮玉嬈怔怔地站在原地,看著他開著邁巴赫,迅速的消失在視野裏,表情澀然。
這條路人跡罕至,很少有車輛路過。
而此地距離市區足足還有十幾公裏,而她......
阮玉嬈的視線落在鞋子上,頓了下。
然後她將十厘米的恨天高脫下,拿在手上。
四十度的高溫將地麵烤得像烙鐵一般。
阮玉嬈赤著腳行走在滾燙的柏油馬路上。
就算雙腳脫了皮,從腳心傳來紮心的疼,她麵上也沒有一絲表情。
等阮玉嬈回到家的時候,她的雙腳已經燙得鮮血淋漓。
再也看不出原有的白細水嫩。
而手機上又給她推送了最新的熱點。
#霸道總裁叫來江城所有的專家會診,為心愛女友檢查身體。#
阮玉嬈麻木的痛覺神經,似是突然恢複了一般。
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難受。
她將身子縮成一團,壓抑的哭聲在別墅裏響起。
那個她受到一點擦傷,都心疼地送去醫院包紮的男人,再也回不來了。
哭著哭著,她的意識變得模糊。
她摸了摸額頭,發燒了,可保姆去買菜了並不在家。
她強撐著身子準備上樓拿藥。
可剛踏上樓梯幾步,就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“玉嬈!”
傅謹言看著從樓梯上滾落的阮玉嬈,表情慌亂。
他立刻飛奔上前將她抱在懷裏,輕聲安慰。
“玉嬈,別怕,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堅實的臂膀,牢牢的將她控製在他懷裏。
鼻尖充斥著他身上的摻著茉莉的駁雜香水味,阮玉嬈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,忍不住幹嘔了起來。
傅謹言身子一僵,然後拿起紙巾為她擦拭。
眼底沒有一絲嫌棄。
他們很快就到達了醫院。
阮玉嬈剛被推進病房,打上點滴。
護士就找了過來。
“傅先生,林婉寧小姐夢魘了,我們靠近她就驚恐地尖叫,您過去看看吧!”
傅謹言遲疑地看了一眼病床上了阮玉嬈。
咬了咬牙還是起身離去。
在房門關上的瞬間。
阮玉嬈倏地睜開了水眸,她看了眼他離去的方向。
眼神複雜,帶著一絲悵然。
還好,再有五天,她就要走了。
不知不覺間,她走到了林婉寧的病房外。
透過門縫,她看到傅謹言將林婉寧抱在懷裏耐心安慰。
“婉寧,別怕,有我在。”
林婉寧淚眼蒙矓,小聲地在他懷裏抽泣。
“謹言哥,我又夢到涵晟了, 當初我們距離結婚隻差一天,我真的做夢都想嫁給他。”
提起弟弟,傅謹言的眼中劃過一絲傷痛。
林婉寧抬起小腦袋,我見猶憐地說道:
“瑾言哥,你能替他給我一個婚禮嗎?”
“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,但是這是我與涵晟一直以來最大的遺憾.......”
“不必說了,我答應你。”
傅瑾修的聲音嘶啞,表情決絕。
林婉寧在他看不見的位置對門外的阮玉嬈得意一笑。
“你娶我,那姐姐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