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沈家大門的時候,蔣昭然叫住了我。
我回頭看向路燈下純淨嬌媚的她,與上輩子今天那個梨花帶雨的可憐女人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上一世,沈老太太拍板之前,我不疾不徐的拿出了懷孕三個月的檢查報告。
沈周承像是瘋了一樣,將報告撕的粉碎,全部砸在我的臉上,咒罵著我是個無恥下賤的心機婊。
老太太卻大喜過望,當場定下了我們兩個人婚事,還讓人直接取下了蔣昭然手腕上的那隻玉鐲。
取鐲子的時候,傭人的力道太大,竟然直接把她的手腕捏成了骨裂。
這對於身為畫家的蔣昭然,更是毀滅性的打擊。
沈承舟攥著我的頭發,一直拖進了後院,不顧我還有身孕,用力按進景觀池中,任由我拚命的呼喊求救,都渾然未覺。
當我終於被人救起時,已經滿頭鮮血了。
他嫌惡冷漠的睨著我,眼神中沒有半點波瀾。
“榮溪,別以為自己嫁進沈家,就是人上人了,我會讓你知道,硬要嫁給我的下場,隻會更慘!”
蔣昭然滿臉淚水的站在他對麵,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“周承哥哥,是我沒有這個福氣,是我不配。”
“榮溪給你下藥,才有了你們的孩子,這個孩子是你的第一個孩子,我爭不過。”
沈承舟心疼的把她擁進懷中,發誓絕不會讓我有好日子過。
後來發生的一切也的確兌現了他的承諾。
在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,沈周承派人把我綁到夜總會,脫光了衣服拍下一堆男人抱著我肆意磋磨的果照。
懷孕六個月的時候,強迫我吃下打胎藥,吐幹了半身的血液,九死一生才勉強保住孩子。
懷孕七個月的時候,逼著我站在北極冰川的裂縫裏,給蔣昭然磕頭認錯。
懷孕八個月的時候,他將我捆綁在地下拍賣行,讓我親眼看著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,被人當成器官倉庫,分別拍賣了所有出生後的器官。
我痛不欲生,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巨大的折磨。
終於在臨盆當天,引發了大出血。
醫生在產床旁撥通了沈周承的電話,他冷冷的音調從聽筒中慢條斯理的傳出來,還夾雜著蔣昭然戲謔的笑。
“等人死了就送她去火葬場,不用再臟了我的耳朵了,保住孩子,活刨出來也行,還有好多合同需要履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