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周承是京圈太子爺,有四個擠破腦袋想要跟他聯姻的小青梅。
我是其中最上不得台麵的一個。
身為榮家私生女,榮太太去世後,我那個吃軟飯的渣爹才敢把我跟媽媽接回京北。
上一世,我想要出人頭地,證明養雞場出身的自己,絲毫不比那些名媛小姐們差,用盡手段母憑子貴,成功上位。
卻在婚後受盡折磨,日夜看著沈周承跟其他三家的青梅曖昧留情。
還被他脫光了衣服推出聚會的夜店,威脅我膽敢鬧到沈老夫人麵前,就讓我的裸照貼滿全城的大街小巷。
最終我積鬱成疾,在生產當天因為大出血,死不瞑目。
重來一回,我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,直接回村辦起了養殖場,再不摻和那惡心的角逐了。
......
“今天叫你們來,就是要最後決定沈家未來的少奶奶。”
沈老太太端坐在祠堂正中,威嚴的睨著下麵跪著的四家女兒。
我沉默的跪在最後麵,始終沒有吭聲。
蔣昭然最先站起身,神情得意的開口道:“老太太,周承哥已經將傳家玉鐲送給了我,他說我出國的這些年,最愛的人始終都是我。”
剩下的兩個人聞言,瞬間詫異的抬頭,齊刷刷的看向了她手腕上帶著那條玉鐲。
貨真價實,的確是沈家的傳家玉鐲。
隻有每人當家主母,才配擁有。
“什麼情況,周承就這麼把玉鐲送給她了?蔣家一直對沈家生意虎視眈眈,老夫人不是最看不上蔣昭然了嗎?”
“你快別說了,誰不知道當年蔣昭然負氣出國,周承酗酒飆車,痛苦了好久,終於把人盼回來了,咱們哪裏爭得過。”
她們低聲的議論,盡數傳進了我的耳中。
語氣難掩酸澀和嫉妒,卻完全沒有上輩子我站出來時的那種不屑和嘲諷。
仿佛這才是理所應當的結果。
意外的,沈老夫人卻沒有回應,反而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我身上。
眾人這才終於反應過來,靠進門口的地方還跪著一個毫不起眼的我。
“什麼情況,老太太看榮溪幹什麼,那個養雞場出來的下賤種,能跪在這裏都算是抬舉了,總不能還想讓她當沈家少奶奶吧?”
“榮溪出身是下賤,但也好拿捏不是嘛,榮城淮那個吃軟飯的,老婆死了以後就剩個空殼了,半點風浪都掀不起來。”
“但周承最討厭的不就是榮溪,要不是她使手段給周承下藥,八百年也爬不進沈家的大門。”
正當所有人各懷心思的時候,沈周承跟著管家邁步走進了祠堂。
雙眸始終死死的盯在蔣昭然的身上,像是生怕一不留神,到手的媳婦又要跑了似的。
蔣昭然嬌羞的垂下眼眸,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鐲子。
沈周承見狀,立刻上前跪在了沈老夫人的膝下,撒嬌似的扶上膝頭,哀求道:
“奶奶,你就成全我吧,我是真心喜歡昭然的,雖然她爸爸跟咱們沈家有生意上的競爭,但生意歸生意,孫子的感情歸感情啊。”
他一邊說,一邊順手把蔣昭然也拉到身邊,陪他一同跪下。
眼底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。
從始至終連半點餘光,都沒有分給我。
讓我過去如同舔狗般圍在他身後,伏低做小、不顧尊嚴的倒追,都瞬間成為了天大的笑話。
終於,沈老太太歎了口氣,點頭道:
“算了,既然你自己喜歡,那就依你吧,但路是你自己選的,千萬不要後悔。”
沈周承大喜過望,拚命的點頭。
“您放心吧奶奶,我深愛昭然,絕對不會後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