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街結束後,終於回到王府。
沈南喬原以為酷刑結束了,沒想到一進府就被按在冰冷的地磚上。
膝蓋磕在碎裂的瓷片上,滲出血珠。
趙玉容站在厲君珩身側,手中捏著繡帕,指尖卻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跪下。” 厲君珩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。
沈南喬渾身顫抖,她抬頭,幹裂的嘴唇翕動:“王爺……我沒有……”
“沒有?”
厲君珩冷笑,猛地攥住她的頭發,將她的臉按向烙鐵的方向。
“你在偏房與人苟合,當本王瞎了嗎?”
趙玉容適時上前,柔聲道:“王爺,姐姐許是被人算計了……”
厲君珩冷笑了一聲,他拿起那根燒得通紅的烙鐵,火星濺落在她裸露的背上。
“一個巴掌拍不響!你沈南喬天生就是賤骨頭!”
“滋——”
烙鐵狠狠燙在她肩胛骨下方,皮肉燒焦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。
沈南喬的慘叫卡在喉嚨裏,化作一聲淒厲的嗚咽。
她能感覺到皮膚被燙穿的劇痛,像有無數根針在骨髓裏攪動。
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,浸濕了身下的地磚。
“本王當初從官妓營把你撈出來,給你吃穿,讓你做寵妾,哪點對不住你?”
厲君珩的聲音帶著怒其不爭的殘忍,“為什麼還要偷人?就那麼賤嗎?”
沈南喬趴在地上,後背的劇痛讓她幾乎昏厥。
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,眼中血絲密布。
“我沒有,我不認識他,一定是有人設計陷害我。”
趙玉容立刻說道:“是啊王爺,姐姐不是這樣的人……”
厲君珩踢開烙鐵,冷聲下令:“從今日起,她不再是本王的通房,隻是一個賤奴,玉容,你看著處理,別臟了本王的眼。”
趙玉容屈膝行禮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。
待厲君珩離開後,她緩步走到沈南喬麵前,蹲下身,用繡帕掩住口鼻,嫌棄地看著她背上的傷口。
“王爺說了,你現在是個賤奴,不過……賤奴也得‘幹淨’才行,不然怎麼伺候人呢?”
“來人,備水。”趙玉容輕撫鬢角,笑得溫柔似水。
兩個粗使婆子抬來半人高的浴盆,渾濁的水麵上飄著冰碴。
沈南喬還未反應過來,就被按著頭狠狠壓進水裏。
刺骨的冰水瞬間灌入鼻腔,肺裏的空氣被一點點擠空。
沈南喬拚命掙紮,手腕上的鐵鏈嘩啦作響。
“這叫浸豬籠。”趙玉容的聲音隔著水麵傳來,“專門懲治不貞的賤人。”
就在意識即將消散的瞬間,頭發被猛地拽起。
沈南喬劇烈咳嗽,冰水混著血絲從口鼻噴出。
“這才剛開始呢。”
趙玉容接過侍女遞來的馬刷,“給我刷幹淨這身騷氣!”
鐵刷刮過後背燙傷的瞬間,沈南喬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。
帶倒刺的刷毛勾著翻卷的皮肉,每一下都撕下血淋淋的碎屑。
“啊——!”
刷到第三下時,她看見自己的一塊皮肉粘在刷子上被扯下來。
血水順著浴盆邊緣汩汩流淌。
“王爺您看。”趙玉容突然轉向院門,“這樣處置可還妥當?”
厲君珩不知何時站在廊下,玄色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。
他冷漠地掃了一眼血人般的沈南喬:“不夠。”
木馬被抬到院中時,沈南喬已經站不穩了。
婆子們架著她往布滿尖刺的刑具上按,她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氣掙紮起來。
“王爺!妾身冤枉啊!”
她撲倒在厲君珩靴邊,染血的手指在青磚上拖出十道血痕。
“那人是突然闖進來的,妾身根本不……”
“堵上她的嘴。”
厲君珩一腳踢開她,“本王親眼所見,你還敢狡辯?”
粗糙的麻繩勒進皮肉,沈南喬被強行綁上木馬。
尖銳的木棱刺入下體的瞬間,她仰頭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,脖頸繃出猙獰的青筋。
“都看清楚了。”
趙玉容環視噤若寒蟬的仆役們,“這就是偷漢子的下場!”
劇痛讓沈南喬眼前陣陣發黑。
鮮血順著木馬滴落,在青石板上積成一灘黏稠的血窪。
恍惚間,她看見厲君珩抬手為趙玉容攏了攏鬥篷,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漸漸模糊。
……
梆子敲過三更時,沈南喬被扔在回廊角落。
她試圖爬行,卻發現雙腿已經完全失去知覺。
下身的血浸透了半幅裙擺,在月光下凝結成紫黑色的硬塊。
“滾遠點!”
巡夜婆子一腳踹在她腰眼上,“臟東西別汙了主子們的地界!”
沈南喬隻能睡在廊下,迷迷糊糊就昏了過去。